袁術接過話頭,奸笑道:“然後明公就可順水推舟,隨意封張燕為中郎將、將軍什麼的,以安其心。進而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把皇甫嵩調回來,調去兵力空虛的關中了。”
何進對袁術很滿意地點點頭,笑道:“到時候,陛下騎虎難下,也不得不準予皇甫嵩與錦馬超來場惡戰了。”
袁紹也加入討論來,說:“即使皇甫嵩未能取勝錦馬超,但隻要與他相持不下,陛下和中官就難有調停之機。這樣,陛下還能拿誰來製衡明公呢?”
何進兩個嘴角,都快拉到兩個耳垂下去了。
袁術笑道:“術恭喜明公,又一個大患迎刃而解了。”
“哈哈哈哈哈!”幕府之中,笑聲直遏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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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邊,退朝之後,十常侍就簇擁著天子劉宏來到偏殿休息,張讓和趙忠,一個捶腿,一個揉肩其餘的十常侍,有的剝水果,有的倒水,有的扇風,讓劉宏好不快活。
張讓諂笑道:“陛下,這力道可還合適?”
劉宏閉上眼半寐,說:“合適,合適。還是你這奴兒最通朕心。”
在百官麵前的“讓父”,到了百官之後就成了“奴兒。”
張讓嘿嘿地笑,說:“陛下剛才是沒瞧見,那何公的臉色啊,可是變了好幾回呢?”
趙忠也諂笑道:“是啊,奴也看見了,何公看來是很討厭這個錦馬超。”
劉宏沒睜開眼,隻是一味地享受著十人的服侍,麵無表情地說:“他何止是討厭!其實是忌憚!”
曹節邊把一瓣柑橘放入劉宏口中,邊諂笑道:“要奴說,何公還有什麼好忌憚他人的?皇後便是其胞妹,車騎將軍便是其胞弟大儒盧植與他並肩共事,執掌國政就連素來清高自持的袁司徒都肯把兩個子侄送給他當幕僚天下的中郎將、校尉,還不都唯何公之命是從?權高如此,隻怕是王莽也難及吧?”
劉宏沒再說話,隻是咀嚼著口中甘甜汁多的柑橘。
侯覽也道:“就是!論起權勢,皇後之尊也是要高過何公一頭的。可長秋待吾等,平日裡可是溫和平意,從無半點小覷之心。吾等不過是些殘缺之人,長秋待吾等如此,可見真有之儀,是陛下良屬,更是萬民之福。而何公與皇後同出一胞,卻視吾等為仇讎,半分情麵也不講。可見這果真應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之語了。”
劉宏仍然沒有言語,隻是聽著中官們的閒言碎語,不過嘴裡卻不再咀嚼著柑橘了,一口就咽下。
一旁的夏惲也忿忿不平地說:“就是!聽說何公的那些幕僚們也都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奴等撕個粉碎!平白汙蔑奴等是閹豎,是閹宦!奴就想著,奴等雖是閹人,可好歹還是陛下之寵奴不是?豈容他們汙蔑?”
劉宏這才悠悠地道:“皇後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她謀誅朕之皇子協,太後最為寵愛皇子協,已然震怒十分。若不是你們這些奴兒苦勸,朕早就廢掉何氏了!豈容她兄長在朝?說到底,還是奴兒重情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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