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會意,說:“把他解開。”
斥候就把那信使解開了繩索,接著那信使活動了一下手腕,就伸手摸進懷裡,解開了自己的甲胄。
馬超看見,那信使從甲胄和軍服之間取出了一張絹,又把絹遞給了他。
馬超接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了幾行字,大意是成公英打算襲取瓦亭,來將功贖罪。他讓韓遂一麵退兵,避開馬超的鋒芒,想要坐等馬超的軍糧消耗殆儘而不戰自敗;另一麵派兵從小道來瓦亭,加強瓦亭的防衛。
馬超看完,這才知道成公英竟然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還敢去襲擊瓦亭。不過他轉念一想也是,瓦亭還沒有得知他與成公英的決戰一事,成公英出其不意地突襲,還真的有可能讓成公英拿下瓦亭。
如果真讓成公英把這封信送到了韓遂手裡,韓遂再按信上交代的那樣,退兵坐看他軍糧耗儘,又加強對瓦亭的駐守,那麼馬超必敗無疑。隻是幸虧成公英派出的信使半道上碰巧讓他的斥候截住生擒,沒有導致更嚴重的後果。
馬騰看完,卻驚道:“不好!”
“怎麼了父親?”馬超問。
“為父以瓦亭地勢險要,又深居後方,把朝廷運來的六十多萬石軍糧都囤積在了瓦亭!”馬騰說。
馬超一聽,腦子轟地一下。這下瓦亭的失陷,對他的打擊更大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沒有充足的糧草,那他即使是再怎麼勇猛,也終究是無濟於事。
馬騰又懊悔又自責,說:“唉,都怪為父太大意了,如果把屯糧之地安排在阿陽城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馬超連忙安慰,說:“父親,事情還沒嚴重到最壞的地步。成公英不是沒把信送出去嗎?我們還有機會反敗為勝。”
“這怎麼可能?瓦亭距離此城不過百裡距離,恐怕瓦亭早已被他拿下了。”
龐德挺身而出,說:“主公,末將有一計,或許可以奪回瓦亭。”
“令明?”
“主公可裝成韓遂,給成公英偽作信一封,說他已經被少將軍擊敗,命他前來接應。成公英如此忠心,必然會來。”龐德說。
馬騰思考一番後道:“好,就按照令明的計策來。”
馬超卻想到了什麼,道:“不可。”
眾人都一驚,馬騰道:“超兒,你想到了什麼?”
“父親想想,就算韓遂被我打敗,但成公英隻要守住瓦亭就依然能掐著我們的喉嚨。韓遂依舊隻要等待我們軍糧耗儘,就能反敗為勝。既然如此,他怎麼會突然命令成公英把剛剛得手的瓦亭拱手讓人呢?”馬超分析道。
龐德一聽,就知道自己的計策失策了,趕緊說:“是末將愚鈍了,險些鑄成大錯。”
馬超道:“無妨,令明隻是不熟悉韓遂與成公英而已。”
“超兒,那我們怎麼辦?”馬騰說。
馬超想了想,說:“這個簡單。瓦亭之後就是街亭。論起重要性來說,街亭遠比瓦亭重要。就算我軍失去了瓦亭,隻要走小道到街亭,仍然能逃回三輔去。可以韓遂之命偽信一封,命令成公英去取街亭。我軍卻在半道上設伏,必定能打敗成公英,奪回瓦亭。”,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