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義拍了拍胸脯,說道:“主公您就瞧好吧,待到主公凱旋歸來,末將一定會把一支天下無敵的先登營奉上,主公勿憂。”
不過想到這一戰很可能就決定了西涼大地的歸屬,決定馬超和韓遂到底誰勝誰敗,鞠義就更加遺憾了,說道:“這一戰是主公的關鍵一戰,若是取勝,韓遂再無崛起的可能,末將卻不能參與,實在是可惜。”
馬超笑了,確實這一戰對他十分重要,比起之前的阿陽之戰,還來得更重要。隻要這次把韓遂剩餘的主力軍幾萬騎消滅掉,韓遂就算逃回金城,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為了。不過要是敗了,那恐怕一切又要歸零到阿陽之戰以前去了。能夠參與這一驚心動魄的戰爭,對於所有將士來說,建功立業、獲取賞賜倒在其次,能夠參與本身就是一種難得的榮幸。
馬超笑道:“不必氣餒,你若是能創建一支強兵,功勞也不比在大戰中斬將奪旗來得小。這樣,先登營雖隻有八百員,但也是營,總不能名為先登曲,你就作先登校尉吧!”
鞠義一喜,八百人怎麼看都是一曲左右的兵力,更何況他自覺還得罪過馬超,原本他隻是想若是能作軍侯也是恩典了,誰知馬超居然如此大方,不計前嫌,隨手就是一個校尉。
鞠義忙不迭地行禮,哽咽著說道:“謝主公,謝主公!主公如此恩厚以待末將,末將想起以前那些行徑,真是無地自容……”說著,鞠義用手背揉了揉發紅的眼眶。
馬超眨了眨眼,說:“好了,你趕緊去吧!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不必再提。”
“喏,末將領命。”鞠義趴在地上重重地叩了幾下,便不舍地站起身往幕府外走去。
馬超看著鞠義寬厚的背影,心裡有些後悔:以前那個狂傲不羈的鞠義被他殺掉了,現在雖然鞠義麵對其他人還是保持著高姿態,但在他麵前卻變得如此服帖,鞠義莫不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而且他倆的倒不像上下級關係,而是像主仆關係。這讓馬超多少有些難以適應。
鞠義剛走到幕府門簾下,突然又轉過身來對馬超莊重一揖拜,說:“此戰決定誰主涼州,末將祝主公旗開得勝,生擒韓遂老賊!”
聽了這話,馬超心底春暖花開,溫和地笑著說:“好好,吾一定會如你所言的。”
鞠義便走出馬超的大帳了。
看著鞠義走出大帳,馬超的笑容平淡了些。韓遂雖然在曆次戰爭中不斷失利,馬岱拿下了隴西郡,但韓遂如此詭計多端之人,想要追擊並一舉擊潰他,何其困難?
馬超立即召集來龐德、張濟、張繡、段煨,決定出戰事宜。四將也都知道,今天就要開始準備一戰,故而十分莊重。
馬超問道:“兵馬準備好了嗎?”
龐德抱拳道:“少主,而今我軍八萬騎已經齊備,甲胄已經披掛,兵器已經磨礪,戰馬也喂飽了草料,旌旗陣仗已經樹起:就等著少主一聲令下,即可開拔出戰!”
“好!糧秣運輸供應呢?”
張濟答道:“稟少主,每名軍士已分發下三日的糧秣,其餘的糧秣,民夫們已經準備好了。另外,駐紮在陳倉的主公已經來信,說朝廷從三輔調來的三十萬石糧秣已經快運進扶風境內了。”
馬超更是滿意,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有了朝廷在背後的鼎力相助,糧草就不成問題,他也就能放開手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