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校尉,是壕溝突然斷水了,我等都不知是何原因,校尉你快去看看吧!”
薑冏一聽,這還得了?壕溝是保衛會水城的第一道防線。正好北人多不會水,如果西涼鐵騎攻城,容易掉進壕溝裡淹死。如果沒了壕溝的水,那單薄的會水城就更難抵擋住西涼鐵騎的攻勢了。
薑冏連忙奔向城牆,一上城牆往下看,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薑冏清楚地看見,城牆下的壕溝半滴水都沒了。
薑冏慌張不已,直到他向遠處看,看見弱水的河道也是空空如也,隻有一些小水窪倒映著潔白的月光。這下,薑冏明白了。
侍衛道:“校尉,壕溝為何突然斷水了?”
薑冏一指弱水,道:“還用說嗎?壕溝本就是引弱水而成,西涼軍必是截斷了弱水。”
“那為何西涼軍要這麼做?”
薑冏沒好氣地說:“這都不知道?西涼軍自然是為了攻城時,避免掉進壕溝裡淹死了。”
“啊?那我軍該怎麼辦?”
薑冏道:“沒辦法,壕溝斷水就斷水吧。我軍還可以依憑城牆據守。”
交代下守兵加強巡邏,以防西涼軍夜襲之後,薑冏便回縣府休息了。
第二天,薑冏早早地醒來。沒有人來驚醒他,薑冏睡得還算安穩,雖然夢裡還在想著昨天馬超說中他兒子的名字的事。
薑冏打了個嗬欠,便從床上起來。床已經流傳到了河西,薑冏也有些感歎於馬超的巧思。
伸手撇開蓋在身上的被子,薑冏便把雙腳伸下床去,準備用腳探一探鞋放在哪裡。但當睡眼惺忪的薑冏伸下腳時,腳立即感受到了一陣冰涼,讓薑冏立即精神了。
薑冏急忙低頭一看,沒想到床下已經被水漫住了,整個房間都被水淹沒兩尺高,木製的桌椅和漆器都漂浮在水麵上。原本緊閉的房門也被水衝開,目光越過房門,薑冏看見門外的院子裡也是一片澤國,正有家仆淌在水裡,艱難地行走。
這一刻,薑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懷疑自己是還沒睡醒。薑冏趕緊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很疼!疼得薑冏五官都扭曲了。薑冏下意識地動腳,拍打水麵,水波蕩漾。
薑冏立即淩亂了。他一把從床上起來,也顧不得沒穿鞋、地上全是深達二尺的水了,艱難地淌著水,走向馬棚。想起城牆的材質,他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故而薑冏趕緊奔向馬棚,要騎馬趕去城門那去。
艱難地頂著水走到馬棚,坐騎也淹在水裡,焦急地踏著步子,想掙脫拴在馬棚上的韁繩。薑冏安撫了下坐騎,就趕緊驅馬奔向城牆。
戰馬在水裡也是寸步難行,隻不過比人走得快點。出了縣衙,薑冏看到滿大街都是泡在水裡的木製家具,守兵們也在深深的水裡艱難地向城牆那裡跋涉去。守兵們人人都高舉著自己的兵器,以防碰到水後生鏽。
薑冏沒功夫管那些在水裡掙紮的守兵們,一心趕往城門去。當走近了城門,看到城門沒有被水衝倒,薑冏鬆了口氣。
但突然薑冏聽到了一些微弱的聲音,像是人呐喊的聲音。呐喊聲越來越近,薑冏猛然一回頭,就看見在城門旁邊的一大段城牆已經倒塌了,缺口長達五十步。薑冏立即明白了,城牆是夯土製成,被弱水泡軟根部後很容易倒塌。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薑冏從空缺處可以清楚地看見,城外同樣是一望無際的澤國。水麵上,正有一大片的羊皮筏子,羊皮筏子上,赫然是麵目猙獰的西涼兵!他們正興奮地劃著羊皮筏子,向著寬闊的缺口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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