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健妓妾趕緊殷勤地來扶他,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說:“嘿嘿,校尉,此戰休屠人又折損了一萬兩千騎,隻有八千騎。”
楊阜方才有些欣慰,渾邪營寨裡裡外外,到處都是休屠人的屍首,印證了伊健妓妾的話。
但看伊健妓妾如此得意,楊阜心裡很不屑,因為他很清楚,真正由盧水胡騎兵殺掉的休屠騎兵,最多三四千人,大多數休屠騎兵都是在與渾邪騎兵的戰鬥中戰死的,尤其是在爭奪寨門寨牆時。
治元多忍不住又給伊健妓妾一個爆栗,說:“你得意什麼?這一戰,我們盧水胡也損失了兩千騎!”
伊健妓妾捂著頭,說:“那有什麼?休屠騎兵現在隻有我們的兩倍,我們又有校尉在,打敗休屠人是遲早的事!”
楊阜也十分滿意,原本三萬控弦之士的休屠,如今不過八千殘兵敗將,再也不是西涼的敵手了。
正在三人各自興高采烈的時候,剛剛包紮好的渾邪酋長提著刀,漠然走向楊阜。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趕緊拔刀相向,護住楊阜。
渾邪酋長見不能擊殺楊阜,便指著楊阜說:“楊阜,你這奸賊!我本以為你西涼人應當有些信譽,卻沒成想,用如此狠毒的離間計,來害我渾邪部落!”
楊阜一點愧疚也沒有,反而是憤怒異常。
楊阜冷笑道:“哼!渾邪酋長,這就是你輕易與我西涼為敵的下場。當你同意與休屠人結盟時,你彆不承認,你也曾垂涎過我西涼之人口、郡縣、糧食!”
渾邪酋長怒道:“我渾邪是受休屠人逼迫所致!”
“逼迫所致?我看是威逼加利誘吧?”楊阜道。
渾邪酋長怒道:“白天我渾邪人被你害死三千人,今夜又被你害死四千人。你楊校尉難道就不怕,渾邪人的亡魂們找你嗎!”
楊阜冷笑道:“彆說是七千亡魂來取我的性命,就算是還活著的三千渾邪人,我也不怕!”
“你!”渾邪酋長瞪著楊阜。
楊阜看了看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人,說:“盧水胡騎兵還有四千騎。渾邪酋長,我勸你彆自找麻煩!”
渾邪酋長這才有些鬆動,表情一滯。
楊阜笑道:“況且在下還有神威天將軍帳下數萬西涼鐵騎,在下勸你仔細掂量掂量,你的渾邪騎兵,能經曆多少次西涼鐵騎的致命衝殺?”
聽到這句威脅,渾邪酋長瞳孔收縮了,嘴角微顫。他隻有把刀插回刀鞘裡。
楊阜道:“先前的承諾還可作數,你可率渾邪騎兵離開此地,我西涼必不找你渾邪部落的麻煩。”
“你保證?”渾邪酋長死死地盯著楊阜。
楊阜也盯著渾邪酋長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我保證。”
“好。”渾邪酋長轉過頭去,不一會兒便率領殘餘的渾邪騎兵,陸陸續續離開了自己這滿布屍體的營寨。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收起刀,鬆了口氣。但楊阜仍然凝視著渾邪人離開的方向,不知在看什麼。
待渾邪騎兵完全離開,又過了半刻後,大風驟起,卷起沙塵,風聲呼呼,楊阜心情振奮不已。估計渾邪騎兵已經走了大約七八裡路。
楊阜突然對伊健妓妾和治元多說:“聽著,你等率全軍追上渾邪騎兵,本校尉要渾邪騎兵有來無回,人馬無存。”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大為吃驚,說:“校尉,你方才不是給渾邪酋長保證過,不再找渾邪部落的麻煩嗎?”
楊阜奸詐一笑,說:“本校尉所承諾的,是西涼不再找他渾邪人的麻煩。而此次追擊渾邪騎兵的,是你盧水胡人,與我西涼人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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