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服二人後,楊阜接著去睡。但沒過多久,就又被侍衛叫醒。
原來是馬騰派來了使者,來與楊阜接觸。
楊阜屏退侍衛,道:“主公有何吩咐?”
使者道:“校尉,刺史早已安排好了一萬西涼鐵騎,由龐德、張濟二位將軍統領,就蟄伏在盧水胡駐地。隻要校尉有令,二位將軍可以立即提領鐵騎北上,一舉滅掉休屠、渾邪、盧水胡!”
楊阜大為振奮,一砸拳頭,說:“那可太好了,也不枉我籌謀了如此之久!”
使者說:“龐德、張濟二位將軍還想問問校尉,如今休屠、渾邪、盧水胡等三部,各自有多少實力?二位將軍的意思,就是等三部互相傾軋、損失慘重之後,立即一網打儘,永絕後患。”
楊阜自豪地說:“你回去告訴二位將軍,就說三部已經不足為慮。休屠騎兵隻剩下八千騎,渾邪騎兵隻有兩千騎,盧水胡騎兵隻有兩千七百騎。”
使者一聽,果然露出了楊阜想要看到的驚訝和佩服的神情。使者不禁長大了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使者說:“校尉此話可當真?”
“那當然,我豈會騙你?”
使者佩服地說:“三部損失如此慘重,校尉功不可沒啊!”
楊阜假裝謙虛地說:“哪裡哪裡。”
使者說:“既然三部殘破不堪,那現在可就是最佳的收網時機啊!”
楊阜卻搖搖頭,說:“不,三部加起來,超過一萬兩千騎,數量猶在二位將軍的鐵騎之上。”
使者說:“校尉怎如此謹慎?我西涼鐵騎雖不如他多,但戰力足可數倍於之!”
楊阜仍然搖搖頭,說:“畢竟是一萬兩千騎,接近一萬三千騎啊。若貿然進攻,卻也能一網打儘,但傷亡總還是有的。”
“那,校尉就不打算收網了嗎?”
楊阜又考慮片刻,說:“收網自然要收,但不是現在。明日一早,我會率領盧水胡騎兵北上去尋找休屠騎兵和渾邪騎兵,伺機作戰。到時候,等三部拚殺得不可開交,再傳信給二位將軍,趁三部混戰時,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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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楊阜便率領盧水胡騎兵北上。此時盧水胡騎兵都明白,這一戰將會是最後一戰,輸贏就在這一戰之間。因為盧水胡騎兵隻有兩千多人,已經不夠第二場惡戰的消耗了。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也被勸服,知道講和是不可能的。故而盧水胡全軍上下,戰心空前的堅定。
夫戰,勇氣也,楊阜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盧水胡騎兵眼下高昂的士氣,確實對等下的惡戰大有裨益,但楊阜也知道,憤怒至極的休屠騎兵和渾邪騎兵,恐怕士氣更盛,因為他們瘋狂地想向盧水胡人尋仇。
怎麼才能依靠兩千七百騎,硬抗下四倍多的敵軍,楊阜陷入了沉思。
尤其是昨夜渾邪人又被盧水胡騎兵追殺一陣,致使休屠騎兵和渾邪騎兵之間,更為緊密,更難用離間計了。更何況,二部對盧水胡人仇恨之深,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不過楊阜轉念一想,也並非不能用離間計。一個大膽的計劃,開始形成於楊阜的腦海裡。
正在這時,前方跑來一騎,是楊阜派出的斥候。
斥候道:“校尉,休屠騎兵和渾邪騎兵,就在前方二十裡處,正在朝我軍進發。”
楊阜問:“兩軍的情況呢?有沒有混為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