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楊阜正在慶幸自己抓住了兩人近距離對峙的好時機,才造成了兩部的殘殺。之後,楊阜趕緊跑回盧水胡騎兵這邊。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人也都看見了楊阜的操作,讓原本團結一致的休屠人和渾邪人瞬間殺到一起,大為欣喜。
“校尉,趕緊下令吧,我軍必定能將二部一網打儘!”伊健妓妾激動地催促道。
楊阜卻還有自己的考量,冷靜地說:“再等會。”
治元多疑惑地說:“為何啊?”
楊阜說:“渾邪騎兵隻有休屠騎兵的四分之一,現在隻是暫時地占據上風。但休屠人人多勢眾,必定能反應過來,到時候兩部殺到難分難解之時,我軍再衝上去,才能給二部造成更大的傷亡。”
“校尉說得對!”
於是楊阜便緊張地張望休屠和渾邪的混戰。有幾個渾邪騎兵甚至突破休屠騎兵的重重阻攔,殺到了休屠酋長麵前。他們拚死廝殺,卻敵不過休屠酋長的侍衛太多,最終被慢慢殺光,但也給休屠酋長帶來了手臂上的一個大傷口。而後,渾邪騎兵一心想殺掉休屠酋長為渾邪酋長報仇,不斷地向休屠酋長那裡殺過來,但休屠騎兵慢慢地遲滯了他們,楊阜等了許久也沒看見又第二波渾邪騎兵殺到休屠酋長近前來。這時候楊阜判斷,休屠騎兵雖然損傷慘烈,但仍能死死地卡住渾邪騎兵,看來已經打成平手了。
楊阜當機立斷:“出擊!”
“是!”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道。
突然楊阜又多了一個心眼,說:“慢!”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連忙揪住自己的韁繩,拉住正要奔跑的戰馬,說:“怎麼了校尉?”
楊阜說:“記住,先把渾邪騎兵收拾了,再去收拾休屠騎兵。”
“為何啊?”
楊阜笑道:“先易後難也。”
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果真聽話,掉頭答應後,率領二千七百騎立即衝向三裡開外的戰場,一頭就紮進了亂戰之中。
此時渾邪騎兵依舊占據著上風,隻是因休屠騎兵人多勢眾,所以才勉強打得難分伯仲。而實際上,遭遇突襲、士氣又不如渾邪人的休屠騎兵死傷更加慘重。
盧水胡騎兵一殺進來,也猛烈攻擊休屠騎兵,但更多的還是攻擊渾邪騎兵。渾邪人和休屠人都被突如其來的盧水胡人搞糊塗了,整個戰場亂成一團,三軍之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依舊在原地觀戰的楊阜露出了陰謀得逞的笑容。
之所以要求盧水胡人先攻擊渾邪人,確實是因為渾邪人更容易消滅。但伊健妓妾和治元多沒有想到的是,等他們消滅了渾邪人,自己會損失相當一部分的兵力。而休屠人雖遭遇渾邪人的重創,但有盧水胡人分擔壓力,他們最終殘留的兵力,依舊會比盧水胡人的多。這樣,盧水胡人就會與休屠人再次殺得平分秋色,讓他們的損失達到最高!
果不其然,當休屠酋長本已覺得自己肯定是要被渾邪騎兵打得大敗之時,看見盧水胡騎兵主要進攻的是渾邪騎兵,大喜過望,命令休屠騎兵放棄對盧水胡騎兵的攻擊,而是轉過頭來與盧水胡騎兵一同對付三軍之中最為凶悍的渾邪騎兵。
渾邪騎兵見又一個仇家前來,憤怒得更無以複加,根本不顧傷亡,瘋狂地與盧水胡騎兵殺在一起,即使是休屠騎兵也前來助陣,也難以抵擋得住渾邪騎兵。一時之間,兩三倍於渾邪騎兵的休屠、盧水胡兩軍,竟然被大體上陷入包圍的渾邪騎兵殺得敗退,一具具屍體倒下,染紅沙漠。
但人的體力總是有限度的。渾邪騎兵瘋狂地廝殺,體力在快速地消耗。休屠騎兵和盧水胡騎兵漸漸得到了喘息的機會,開始反擊。兩部默契地沒有再互相攻擊,而是一同攻殺被圍在垓心的渾邪騎兵。
雙拳難敵四手,渾邪騎兵落入下風的速度,就跟之前他們攻殺休屠騎兵和盧水胡騎兵的速度,一樣的快。人的死亡是很容易的,隻要一刀就能做到。渾邪騎兵的人數,立即呈幾何倍數下降。
戰到最後,渾邪人都知道,他們這一戰是逃不過全軍覆沒的命運了。人一旦失去所有希望,就會發瘋發狂。渾邪騎兵在被盧水胡騎兵和休屠騎兵絞殺到隻剩下百人時,爆發了最後的怒火,看見休屠酋長後,這百人不顧一切地再次衝向他,竟然又撕開了休屠騎兵的人群封鎖,休屠酋長恐懼萬分,不停地後退。但百騎在休屠人麵前實在太少,很快,最後一個渾邪人也被一個休屠騎兵用長矛刺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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