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軍的中軍步兵也奮起反擊,但被分成五部的西涼鐵騎猛烈地衝殺滲透,中軍頓時被分割得支離破碎,無數部曲的建製被瞬間打破。這就讓中軍步兵的反擊成不了大規模的、成建製的反擊,而隻是小規模的、不成建製的反擊。而這樣的反擊,對於攻勢淩厲的西涼鐵騎來說,隻不過是困獸猶鬥而已。
儘管越深入敵陣,部曲攻擊的速度就持續減慢,馬超與四將還是很快就在官軍的中軍實現會師。正當馬超想集合全力,繼續攻破中軍時,皇甫嵩終於出現,展示了一些名將之姿。皇甫嵩廢了不少功夫,才在紛亂的戰場上集結了足夠的盾牌手,並極其困難地調動他們排列在中軍後部,作為最後一道防線。同時,皇甫嵩和鮑鴻還征集到了為數眾多的弓弩手和長矛手。
當馬超隔著一大群瑟瑟發抖但仍臨戰不懼的中軍步兵,看見皇甫嵩的那一操作,就知道他已經完成了對騎兵的防備工作,那就是運用弓弩手在遠程阻滯騎兵,運用長矛手在近程捅刺騎兵,運用盾牌手在最近處抵製騎兵,並保護身後的弓弩手和長矛手。
這樣一來,馬超估摸著,他仍然有很大的勝算能夠憑借西涼鐵騎的銳不可當攻破那道最後的防線。但勢必傷亡慘重,更重要的是,如果花費太多時間攻不破那道防線,就很可能被左右兩翼形成包圍。
對!左右兩翼!
馬超想起來了,他必須再打擊左右兩翼,才能防止左右兩翼的包圍,並取勝。因為西涼鐵騎衝進了中軍之中,與中軍相交雜,左右兩翼又不可能追擊,因為那樣就是衝擊中軍、誤傷友軍,所以左右兩翼不可能對西涼鐵騎有什麼行動。
馬超便命令閻行與張繡兩人率領兩萬騎,從中軍陣中殺出,攻擊左翼而他、馬岱和龐德則率領其餘鐵騎殺向右翼。
旌旗揮動,發出軍令,西涼鐵騎立即行動,迅速跟在五個人的身後,分彆向左右兩翼殺去。
右翼的統領是周慎與袁滂兩人。
周慎此人,優柔寡斷,在去年、也就是公元186年,與韓遂、北宮伯玉、邊章作戰時,曾經包圍叛軍聚集的榆中城。軍司馬、參軍孫堅力勸他出動騎兵斷了叛軍的糧道,周慎猶豫不決,反而被叛軍攻取了桑園峽,斷了糧道。
在這時,周慎的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的性格,又再一次顯現了。
麵對馬超、馬岱、龐德三人率領的兩萬數千騎從薄弱的側麵發起的衝擊,周慎與袁滂麵麵相覷,兩人在命令部曲轉向對準西涼鐵騎,和率領部曲後撤之間猶豫不決。之所以猶豫不決的原因是,他們知道,無論他們選擇哪一個方案,都避免不了被西涼鐵騎擊敗的厄運。因為在西涼鐵騎陵陷了官軍中軍那一刻時,就已經奠定了官軍戰敗的死局。
西涼鐵騎衝進右翼之中,右翼薄弱的側麵,讓西涼鐵騎得以輕鬆地攻入其中,滲透深入。
而由於西涼鐵騎麵對的是右翼官軍騎兵的側麵,西涼鐵騎可以全力攻擊,而對手卻需要極其困難地調轉馬頭,麵向西涼鐵騎,才能與西涼鐵騎短兵相接。往往右翼官軍騎兵正在笨拙焦急地調轉馬頭時,西涼鐵騎奔行到他們身旁,或用長槍捅刺,或用斷金刀劈砍,讓他們斷氣絕命。
這樣,右翼也立即重複了中軍的悲劇。西涼鐵騎迅速而有效地壓垮了右翼大部分軍陣。
與此同時,左翼這邊卻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