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皇甫嵩滄桑的臉上湧上無限感慨。
周慎道:“那既然如此,我等是否要任由馬騰馬超父子,完成此次徙民?”
皇甫嵩聽了,又恢複了古板嚴肅的臉色,他堅定不移地說:“當然不行!”
周慎有些意外,說:“車騎不是言語之中,對他父子二人頗為讚賞嗎?”
皇甫嵩堅定地說:“讚賞是一回事,敵對是另一回事。若果真任由涼州獲得如此之眾的戶口,以及數之不儘的世家財產,那我軍奈其何?這些戶口和財產本是三輔世家的,三輔世家依靠這些戶口和財產,短時間內就能為我軍募集四萬大軍之眾。若這些戶口和財產落入馬騰馬超父子手中,依靠均田製,他們必定能讓這些戶口和財產發揮出更大的效果。我軍在涼州戶口稀少時都不能取勝西涼軍一場,更不可能在涼州戶口充裕時打敗西涼軍了。再說,世家之財產如此豐饒,若是落入我軍手中,我軍實力便能得到極大恢複。老夫意圖出動官軍,騷擾徙民運輸隊伍,一是讓錦馬超不能充實涼州,實力大增二是從中也分三輔世家的一杯羹。”
周慎為難地說:“可若出城,不是會與西涼鐵騎遭遇嗎?”
皇甫嵩不滿地說:“騷擾,周將軍不懂嗎?若未曾發現有西涼鐵騎護衛徙民隊伍,就直接以輕騎衝過去搶奪若有西涼鐵騎護衛徙民隊伍,就假意向其衝鋒,待西涼鐵騎迎麵追來時,再倏忽向後逃去,西涼鐵騎繼續返回護衛徙民隊伍時,再故技重施,向其衝鋒,引之來追擊,然後再遠遠逃開。如此循環往複,便可使西涼鐵騎疲於奔命。
等錦馬超意識到他若不殲滅我軍派來騷擾的輕騎,他就無法完成徙民,他自然會命令一股西涼鐵騎專門前來追擊、殲滅我軍輕騎。我等便可利用錦馬超殲滅我軍之決心,引誘西涼鐵騎進入伏擊圈,豈有不勝之理?”
周慎聽明白了,不禁感歎道:“車騎真是老謀深算!如此妙計,怎麼末將就想不到呢?”
皇甫嵩道:“好了,去傳令給鮑鴻和袁滂,將老夫的計謀告知他們,命令他們率輕騎出城,按計而行,伺機襲擊徙民隊伍,騷擾西涼鐵騎。若有把握,便設伏引誘西涼鐵騎進入。若能搶奪到西涼軍運回去的財富和物資,金銀細軟一律帶回來牛馬若能趕回來,就趕回來難以帶走的,車輛、糧食則一律燒毀,一粒糧食也不給西涼軍留下。”
“是,末將這就去。”
周慎臨走前,又回過頭來,問道:“車騎,駐守長安城的我軍,是否也加入進來?”
皇甫嵩搖搖頭,說:“不行。長安城是關中之心臟,決不能有失。守衛長安城的我軍目下僅有三萬步軍,一萬五千騎軍,並虎牙營,人數還低於西涼軍之數,用於守城本就有些勉強。若出城騷擾西涼鐵騎與徙民隊伍,千算萬算還是讓西涼鐵騎伺機打敗,郿縣和槐裡城丟了不算什麼若長安城丟了,老夫便隻能自殺以謝朝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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