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笑道:“麾下不再惦記涼州的土地了嗎?”
皇甫嵩笑道:“涼州之土狹而瘦,如何比得上關中沃土?老夫已得美陽、槐裡,不思涼土矣!”
“哈哈哈哈!”兩人俱笑。
皇甫嵩又道:“既然我等已經俱為陛下臂膀,麾下看,是不是……”
馬超知道皇甫嵩的意思,一揮手,身後就跑過來一騎,在暮色之下,皇甫嵩一看,果然是他所期待的周慎。
周慎於前幾日被西涼軍生擒,做了幾天俘虜。此時他已經換上了他以前的衣甲,看起來仍舊和沒被俘虜之前一樣威武堂堂。但就是他消瘦的身軀,和臉上幾道馬鞭打出來的傷痕,看起來不是很好看。
“車騎……”周慎給皇甫嵩行了一禮。
馬超道:“還有被俘的官軍士卒數千人,我父親正在釋放,明日就能回到長安城中。麾下勿憂。”
皇甫嵩點點頭,說:“此後,麾下與老夫,可都是陛下臂膀。麾下與老夫,和大將軍何進與太傅袁隗,已經勢同水火,不能相容。麾下既然在洛陽城中,就一定要忠心王事,警惕這兩人的明槍暗箭。”
馬超點點頭,說:“吾自然省得。麾下與這兩人同朝為臣十數載,可有見教?”
皇甫嵩道:“何進,聰明至極。此人善於抓住機會。如在十常侍為陛下選美人時,他賄賂黃門,使得其妹得以進宮。
在其妹進宮成為美人後,他又抓住陛下不喜宋皇後之機會,賄賂十常侍,讓十常侍在陛下麵前詆毀宋皇後而誇讚其妹何美人,而使陛下更為厭惡宋皇後,而冊封其妹何美人成為皇後。
由此,他成為外戚。在未曾成為外戚之前,他還不過是個依附在十常侍身邊的鷹犬成為外戚後,他方才心思活泛,開始謀劃掌握大權,壓製十常侍。
在黃巾之亂時,他抓住時機,率先平定馬元義。他本又是外戚,便迫使當時突然聽聞黃巾亂起、而慌亂不知所措的陛下,任命他為大將軍、錄尚書事、慎侯。
見麾下平定涼州,手中握有足足二十萬西涼鐵騎,何進又深恐麾下之兵權壓過他。便借口麾下乃西涼人,借機征調大軍圍剿。由此可見,此人善於抓住時機,不容小覷。而且何進還善於籠絡人心,袁紹乃黨人領袖,袁術乃世家代表,俱為他所用。麾下不可不謹慎。”
馬超點點頭,道:“太傅袁隗,此人若何?”
皇甫嵩道:“圓滑,狡詐。”
馬超不是很了解袁隗,問:“從何說起?”
皇甫嵩道:“曹節、王甫還在時,中官勢大,黨人莫能爭鋒。哪怕是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也不得不垂首服從。時有中常侍袁赦,禍亂朝綱,勢力極盛。袁赦自知是中官,為世人所不恥。又見汝南袁氏與其同姓,便與袁隗商量,意圖編入袁氏族譜。
當時的袁隗還不是太傅,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在中官的壓製之下,也幾近喘不過氣來。袁隗想借袁赦的勢,重振汝南袁氏,便與袁赦一拍即合,將袁赦編入汝南袁氏族譜,成為袁氏子孫。而袁赦也投桃報李,多番報答袁隗,使之成為三公之一的太傅。”
中官,即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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