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明白，葉歡死後，這場審判被賦予了濃厚的曆史色彩。”
“這個案件會跟你的名字一樣被載入史冊，安黛爾女士，請允許我向你提前表達祝賀。”
安黛爾含蓄地笑了笑，她隻是對亞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就這樣，汽車陷入到了詭異的沉默裡。
幾分鐘後，汽車開進了法院的停車位，當司機下車準備為安黛爾法官拉開車門的時候，亞伯阻止了他。
“我跟安黛爾女士還有事情要說。”
司機聞言一怔，他還沒有多說，就被兩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給帶走了。
看到這一幕，安黛爾眉頭一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夢魘特設局對於我們應該沒有管轄權吧？”
亞伯點點頭：“沒有，我們隻負責跟夢魘世界相關的事務。”
“至於你，安黛爾女士...不，葉歡，你當然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內。”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亞伯的聲音陡然變冷。
“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
安黛爾聞言，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葉歡？亞伯先生，你在說什麼？葉歡已經死了，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亞伯嗬嗬一笑：“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心中正在計算我布置了多少埋伏，正在想著怎麼衝進扣押室。”
“但我要告訴你，你的那些朋友，根本就沒有被押送到特倫特縣，現在他們還在首府的機密監牢裡關押著。”
聽到這句話，安黛爾沉默了下來。
很快，一把匕首就放在了亞伯的脖頸。
扮演安黛爾的葉歡一字一句道。
“放他們回去，我們的遊戲繼續。”
被匕首指著的亞伯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事實上，他在坐上這輛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在我看來，無論是我的命，還是那些人的命，抑或是你的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世界走上正確的道路。”
亞伯盯著葉歡，道：“我原本以為我跟你在這個時代會是一對心照不宣的戰友，葉歡，你太讓我失望了。”
葉歡譏嘲起來：“我也沒想到，你的分手禮物會是一枚核彈。”
局麵一時間僵持了起來。
亞伯開口打破了僵局。
“葉歡，你老實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待入侵者跟外神的？”
葉歡冷冷道：“對於我們的世界而言，它們跟夢魘世界沒有本質上的不同，都是致命的毒藥。”
亞伯訝然地看著對方。
他沒想到，身為外神的信徒，葉歡竟然這麼評價自己的信仰。
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你沒被他們同化？”
葉歡冷冷道：“你說呢？”
由於兩世的了解，亞伯可以一眼看穿葉歡的偽裝。
可諷刺的是，他卻看不出來，葉歡對於外神更加不感冒，無論是逃亡者、狩獵者，入侵者還是觀星者，都不能代表葉歡。
發生這種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亞伯實在是太害怕外神的降臨了。
亞伯逐漸醒悟過來，同時臉上露出了一抹略顯自嘲的笑容。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匕首緩緩刺入他的皮膚。
耳畔，傳來了葉歡冷冷的聲音。
“放掉我的同胞，否則，我滅了你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