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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拉失眠了。
按照傳統,昨晚是她的新婚之夜,不應該獨守空床。但她和她的丈夫屬於意外結婚,雙方都很有默契的沒有提要同床共枕的事情。
諾拉還是有些不真實感,也許古代通過埃爾文之光締結的婚禮非常簡樸,現在卻不是這樣。人們會在婚禮當天大操大辦,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真正確定兩個人成為了彼此的伴侶。
她躺在床上,中指指尖不住地跳動,瘋狂地想觸摸到他冰涼的肌膚,到後來她整個身體都燥熱起來。諾拉最後將手掌壓在身下,等它們漸漸發麻,才終於睡著。
於是等她醒過來時,雙手都已經沒有知覺了。
諾拉連忙調動魔力,同時慢慢活動著手腕,缺血的手掌沒過多久便重新變得紅潤。她抓了抓頭發,剛要下床,門被敲響了。
“諾拉,是我。”是星塵的聲音。
諾拉本想讓他在樓下等等她,但心念一動,改變了主意。
她走過去開了門。
星塵穿回了他的工作服——黑色緊身衣,連帽鬥篷,一張麵罩覆蓋整張臉,隻露出了眼睛。
他手裡端著一個托盤,餐盤上蓋著蓋子,應該是一份早餐。
“早安,諾拉。”他漂亮的眼睛看到她時彎了起來:“我給你拿來了早餐。”
“早安,”她將他拉進來,順手關上了門,然後抬頭看著他,微微一笑:“夫君。”
他的眼睛閃爍了一下,將餐盤放在桌上後,轉過身看到淩亂的床鋪,問:“昨晚睡得好嗎?我的夫人。”
我的夫人?她捕捉到他用了貴族稱呼妻子時才會使用的詞語,而他似乎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諾拉撩了撩頭發:“沒睡好,因為思考著我的丈夫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她朝他走過去:“我猜你身上有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一開始我覺得是魔法血統,因為從你的舉止來看,你應該出身貴族。可是我感知過很多次,你的血統沒有特彆之處,那麼剩下的可能就是詛咒了。”
“昨天是周日;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露了臉,那也是周日。在其他日子裡被你掩藏在黑衣之下的是什麼?黑暗符文嗎?”她伸手朝他臉上的麵罩摸過去:“讓我看看,我現在是你的妻子,你可以相信我。”
有那麼一會,他似乎並不打算反抗,就這樣讓自己的秘密袒露在妻子麵前,但在她即將觸碰到他時,他猛地向後一退,握住了她的手。
他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語氣:“我的夫人,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先吃早餐吧,我們還要趕路去虛幻之門。”
諾拉抽出手,直直看著他的眼睛,星塵無辜地眨了眨眼,坦然回望。
“好吧。”她歎了口氣:“那我等你自己告訴我。”
洗漱過後,星塵已經為她布置好了早餐,是核桃燕麥片、熏肉、煎蛋和一小碗水果沙拉。諾拉坐下,在她吃早餐時,星塵就坐在一旁等她,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諾拉,埃爾文之光暫時解除不了,我們最近都得呆在一起,這樣比較穩妥。”
諾拉點點頭:“是。”
強行分開在埃爾文之光下結婚的夫妻不是什麼好主意,有一個很慘烈的愛情故事,講的就是夏博綠野王朝第一次內戰期間,一對男女巫師剛剛結成婚姻契約,其中一個家族就反叛了。新婚夫婦於是被迫分開,兩人在婚姻魔法影響下,排除萬難取得聯係,一致決定逃跑。在他們快逃出夏博邊境時不幸被發現,於是這對可憐的夫妻便被來自兩方的弓箭手射成了篩子。
“所以,有兩件事我希望你知道,第一,就像我之前說過的,我絕對不會傷害你,你可以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