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誌很堅定。
慕容絕在蕭琰允許的尺度內吻她,強烈的欲.望卻讓她覺得越來越不滿足,就好像眼前擺著一顆鮮美多汗的櫻桃,偏偏卻隻允許她用舌尖舔一舔它的皮,怎麼才能甘心――不吃到裡麵鮮美多汗的果肉?
慕容絕覺得這絕對不能忍!
她半闔的眸子漾著血色,已經完全看不見冰雪的澄澈,隻有情.欲湧動的波潮。
灼起溫度的唇在攻陷不了蕭琰的唇後,便順著下巴往下吻到脖頸,舌尖微挑,一粒扣起的鈕扣便又解開了,舌尖吮吸著光滑如玉的脖頸往下……突然天靈蓋劇痛!
慕容絕倒吸口氣,眸子瞬間恢複了清醒,抬頭盯著她,冷冽冽的,如寒冰深雪。
蕭琰收了擊她百彙穴的手,很無辜很正經的表情,“學長,要冷靜啊。”
慕容絕冰眸冷冷看她,完全不見了方才的情動。
蕭琰往後挪了挪,覺得學長很有可能抬手給她一劍――沐浴後寢衣帶子上還佩著劍,說明這位學長是多麼的凶殘。
蕭琰果斷起身,走到窗台另一邊立著,臉色一肅說正題道:“你最近有沒覺得,對我的感情深一些?”
慕容絕偏了頭認真思考,眸子卻不由自主的落到蕭琰被她解開了一顆鈕扣的頸子處,“對你的情|欲深了算不算?”
“應該……算吧。”
蕭琰認真想了想,有七八分肯定的道:“對你來說,情|欲應該是隨著情深而增進。――你想想,我們用淬體拳對戰時拳拳到肉,你有沒有對我動欲?”
慕容絕,“……我忘了。”
一臉的懊悔。
蕭琰絕倒,一手按著金線窗簾直笑。
慕容絕懊悔的皺眉,拳拳到肉,那是多好的“二摸”步驟。
跟著她眸子就明亮起來,像冰晶在月下發光,“我們現在去外麵打一架reads;。”
蕭琰嘴角抽了下,撫額歎息一聲,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眸前搖了搖,說道:“沒用的,學長,一到戰鬥,什麼欲你都會忘了。――隻會有一個欲:勝利!”她聲音裡帶著讚歎,“……正因為是這樣的你,才能修成絕情道啊。”無論如何動情,一到戰鬥的時候,就心無雜念――這種隨時可以從情中脫離出來的心境,蕭琰很是佩服。心中不禁問:如果自己動情,能不能做到這樣?
“學長,你可要快一點啊……”蕭琰說道,“我可能,在烏古斯待不了多久了。”
慕容絕沒有遲疑的道:“你要回大唐?我當然一起回去。――已經見過母親,她掃除了障礙坐上了皇位,不需要我幫她什麼,可以回去了。”
“不,學長你可能還走不了。”蕭琰說道,“很快,陛下就會給你任務了。畢竟,你是七殺啊。”她意味深長的。
【血色星光將指引烏古斯前進,踏平一切阻礙。】
她轉述了皇帝陛下的這句話。
蕭琰這些日子沒有閒著,一邊觀賞皇宮的建築景色,一邊與侍從官交談,對那天覲見的對話也翻來覆去的思考,結合對烏古斯這個帝國以及這位皇帝陛下的了解剖析,她對這位陛下的思想已經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對她後麵的行動當然也有了合理推測――慕容絕作為與“血色星光”密切相聯的人,不可能被這位陛下放歸大唐……至少,幾年內是不行的。
【烏古斯的暴風雪即將到來,】她用神識說道,【你將是陛下手中的血劍,統一烏古斯的意誌。】
這場暴風雪學長是重要人物,因為她是七殺,是烏古斯的血星。
但蕭琰是不能參與的,雖然她是神廟說的晨星,但她沒有烏古斯的血統,是完完全全的大唐人――之前是試煉,而今試煉證明了她的晨星資格,以這位陛下的強勢,以及國教的強勢,不可能再讓她參與烏古斯國內的戰爭。
暴風雪來臨時,才是真正的清洗。
不聽話的,全殺掉。
這就是這位陛下的意誌。
也是國教的意誌。
這位陛下能踏平皇位之路上的一切障礙,除了她自己的“凶殘”實力及能讓人追隨的領袖魅力外,應該還跟國教選擇了她有很大關係。
就好像,劍閣道門梵音寺和天策書院選擇了李毓禎一樣。
因為她們就是踏向星河血路上的王者。
蕭琰還沒有完全清楚他們這些“星星”的作用,如果王者是帝星,那她和慕容絕又是什麼呢?啟明,殺戮?
慕容絕沒有像她想得這麼多,對她來說方向永遠是明確而簡單的:【秉持我的道路,前進。如果母親的道路和我的方向一致,我將做她手中的血劍。】
……
***
分彆的日子很快來臨。
“學長,保重。”
送行時,蕭琰擁抱了一下慕容絕。
慕容絕回抱了她,並且毫不遲疑在她唇上吻下。
【離彆前深吻。】慕容絕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