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回到雜役院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人,一襲白袍,端坐在一張桌子上,笑眯眯地看著他。
這名老者就是金源洲,也就是上一任的黑白學宮院長。
蘇澈走到近前,金源洲看著蘇澈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頭:“你傷的很重?”
蘇澈在金源洲的麵前坐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有沒有帶來酒?”
“呃?”
金源洲皺眉,撇了撇嘴:“臭小子,馬上就是兩大學宮的弟子比試,你為何重傷,還去參賽?而且,你還是我的殺手鐧之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它的名字是——青竹!”蘇澈的目光柔和,帶著淡淡的笑意。
“呸!”
金源洲呸了一聲,怒道:“你現在元氣大傷,哪裡還能喝酒?”
蘇澈淡淡一笑:“可你還是來了,而且,我隻是一個外門弟子,這要是被太陰學宮的人知道了,你會很沒麵子的。”
金源洲指著蘇澈,像是在為他的無能感到憤怒,兩人四目相對,最終,金源洲放棄了,歎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酒壺。
“醜話說在前頭,這可是我最後一瓶了,太陰學宮的李老頭對我的青竹酒念念不忘,到現在都不肯拿出來!”
蘇澈笑了笑,拿起了那個小小的竹筒,拔開瓶塞,頓時,一股淡淡的酒香撲鼻而來。
“什麼時候比試?”
“三天後!”
金源洲說道:“但是你必須跟我去一趟內門,不然的話,他們肯定會在背後捅你一刀。”
蘇澈將自己的袖子卷了起來,讓金源洲的人看到。
“我中了‘赤溟幽蠱’,體內還有一半以上的毒素,最少也要五天才能恢複,怕是沒辦法代表我們黑白學宮出戰了!”
“啊!”
“這是赤溟幽蠱的劇毒嗎?”
金源洲一聽,頓時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但很快,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異樣,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他頓了頓,又道:“你隨我去一趟宗門,三天之內,你一定要將身上的蠱蟲驅除,否則,你和黑白學宮都會有麻煩。”
黃昏的時候,蘇澈被金源洲送到了黑白學宮內院。
兩人沒有走寬闊平整的階梯,而是親徑熟路地跟著金源洲,沿著一條隱秘的小路上山。
他沒有直接去內門,而是直接來到了後山,一處竹林之中。
“唰唰唰唰……”
一陣涼風吹來,密林中頓時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蘇澈跟著金源洲走了進去,左右張望,狐疑道:“老院長,您要把我送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