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隱隱約約聞到過韋柯身上的一點煙草味,很淡,拿不準是否是在彆人那裡沾染的。
譚茵笑道,“你老公抽不抽煙,你問我們?”
黃恩宜吐吐舌頭,“你們也清楚,我和我老公……不是很熟。”
不止不熟,黃恩宜感覺,她和韋柯完全就隻是認識的關係。
李悠然詢問,“你倆當真不在一起吃飯?”
李悠然聽黃恩宜說起過她和韋柯的相處方式,分房睡,單獨吃飯,標準的室友模式,還是那種關係一般的室友。
黃恩宜歎息。心裡有一個悲觀的想法,她開不了口,兀自糾結難熬,卻是被譚茵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他就是單純地不想見到你,所以最近天天不著家。”譚茵描述得稀疏平常。
黃恩宜罵道,“你閉嘴!”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譚茵。隱藏的心事被戳穿,黃恩宜有些難過。
李悠然坐在她們中間,身體稍微往後仰起。這兩個互相傷害的人打一架才好,她不想參與其中。
譚茵沒當回事,雙手搭在木桌上,給黃恩宜支招,“要不你再主動一點?不是問他要不要在家吃飯,而是通知他,你必須給我在家吃飯。”
黃恩宜一下笑出聲,想象裡她真說出這句話,就是古早霸道總裁的搞笑模樣,“乾脆拿繩子把他綁起來。”
黃恩宜張開手掌,避免指甲油之間互相碰撞。她其實心裡有一絲擔憂,“我主動的話,萬一他拒絕我……拒絕了就尷尬了。”
李悠然插話,胸有成竹,“他不會拒絕你的。”
黃恩宜將信將疑。她以前也不是沒有想過主動,隻是一直沒能夠攢足勇氣。一直拖延著,她最擅長拖延。
一束粉色康乃馨矗立在角落。水珠未散去,水滴在百褶花瓣裡緩緩流動,像穿梭於柔軟迷宮。
一行三人做了美甲,逛了街,吃了飯。結束一天約會時,已是晚上九點。她們在小廣場上耐心等待著。
譚茵到一旁打電話,精疲力儘交談著,躲在漢堡店的墨綠條紋屋簷下,麵對櫥窗玻璃,扣玻璃外的墨綠貼畫。扣完一個小角落,察覺不合適,又原封不動把貼畫粘回玻璃上。四下觀察,擔憂被店家發現,掛了電話,走回朋友們的身邊。
黃恩宜喂一塊鹵藕片到譚茵嘴邊,“和我們一起走嗎?盛宇馬上到。”
譚茵咬著藕片的一半,仰著頭,把藕片完全挪進嘴裡,“一起吧,搭個順風車。”
盛宇兩分鐘後到達路邊。李悠然上了副駕駛,黃恩宜與譚茵上了後排。正是高峰期,這段路上車前進緩慢,速度比不過一旁步行的路人。
盛宇回頭,恰能看見斜後方譚茵,“不是說項俊凡要來接你嗎?”
譚茵生悶氣,“本來要來,剛才打電話問他,又說來不了了。說他遊戲剛開局,走不開。”
黃恩宜驚訝,埋怨道,“這也太直白了吧?好歹找個麵子上過得去的理由。”
她在盒子裡挑選鹵豆乾,光線昏暗,不好挑選。她苦笑著,“還不如韋柯,起碼說他在加班。”
黃恩宜之前給韋柯發過微信試探一下,簡單問道,“你在乾嘛?”
韋柯也簡單回複,“加班。”
簡潔明了,這段對話沒有了下文。
前方有出租車半途停下,行人打開了車門。盛宇迫不得已跟著停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