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
黃恩宜眨眼,“好。”
兩個人像兩隻螞蟻,找不到方向。韋柯轉身往廚房走,走兩步回神走錯了路,再倒回飯廳。黃恩宜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後往外跨出一步。結果他們又在木桌一側相遇了。
韋柯點頭示意,“早點休息,晚安。”
黃恩宜輕輕彎腰,“晚安。”
韋柯去了衛生間,黃恩宜回到主臥,關上了門,靠著門扉長舒一口氣。懊惱的情緒湧上來,她趴到床上,頭腦一片混亂。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昨晚她想幫韋柯,提前征求韋柯的意見,得到的是拒絕的回答,所以今天她轉變了思路,不再提前征求意見了,直接先行動。
她隻是想對他好而已。
當時她要洗衣服,看見他的衣服也在洗衣機裡,總不能把他的衣服抱出來,隻洗她自己的吧?這樣好像顯得冷漠。所以準備順手把他的衣服洗了,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放入凝珠,無意間瞄見了他的內褲,她其實也猶豫過,可總不能隻洗其他衣服,單獨把內褲留一旁吧?這樣好像更怪異。衡量許久,她一機全洗了,感覺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可結果怎麼變成了這樣?
她把腦袋埋進了枕頭裡,想不出一個標準答案,一片混沌。深呼吸,試圖緩解心中煩悶。
怎麼回事,怎麼兩個人的頻率總是對不到一起。?
第16章 晾曬
這晚,黃恩宜正在做夢,夢裡重現那一天。
韋柯把她摁在牆上,溫柔降臨,氣息交融,感受到真切的心跳。是不安裡包含期待,是臉紅裡包含向往。她看見他們愈發靠近,彼此的距離逐漸縮短。有一束陽光照耀在兩人之間,本是清澈透明的陽光,卻在時間的流逝中演變為濃烈。他們的輪廓模糊,叫人慢慢看不清,直至被光芒吞噬,隻剩下一片白色。
她不得已睜開了眼睛。早晨的太陽透過窗簾,完整的一片照耀在她的臉上。她坐起來,一臉迷茫。她撓了兩下頭發,回憶起剛才的夢。倒是奇怪,分明是夢到她和韋柯快要發生的一個吻,整個畫麵卻又是第三視角,像在看電影。她既是主角又是觀眾,完全亂了身份。
她伸了一個懶腰,挪到床邊穿鞋,去到臥室的衛生間裡洗漱。難得冬日有晴天,日光極具侵略性,給人帶去夏天的錯覺。
她洗漱完畢,走出臥室。韋柯早已起床,正在次臥裡收拾房間,她躲在門邊張望,看見韋柯抱著被子放到一旁,準備掀開床單。
她邊說邊要往裡走,“我來幫你。”
韋柯驚慌,這才注意到黃恩宜的存在。他一把薅過了床單,抱在懷裡,“不用,我來就行。”
他不敢讓黃恩宜看到他的床單。昨晚做了一個與她有關的夢,夢醒後床單上便有了不可言喻的白色痕跡。
黃恩宜被拒絕,嘟一下嘴,佯裝無事退回門邊,靠在牆上。她莫名舍不得離開,像參觀一個有趣的場景那樣,參觀韋柯做家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