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茵從舞台下一路穿過人群,尋找黃恩宜的身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正在遮陽篷下休憩的兩個人, “原來你們在這裡。”她坐到他們的對麵,端起黃恩宜的奶茶, 一口喝下一大半。
舞台上的演出還沒結束, 黃恩宜問道,“你怎麼不繼續看了?”
“嘖——”譚茵嘖得似乎痛徹心扉, “項俊凡打電話, 說寶寶餓了, 叫我回去喂。”
黃恩宜擦一下滑過眼角的汗珠, “你不是擠出來凍冰箱了麼?”
譚茵掏出還剩的半包手帕紙, 扔給黃恩宜,“說不新鮮, 沒營養。”
黃恩宜咽下了對項俊凡的一句吐槽, “沒文化才對。”她抽出紙巾, 擦乾淨額上的汗珠,以防止流進眼睛裡辣得痛。
譚茵一口氣喝完了剩下的奶茶,手上粘附了奶茶杯外凝結的水滴, 她索性在魚尾裙上擦拭。她站起來, 把裙擺拉扯平整。
“我先撤了,你們慢慢玩。”她著重叮囑韋柯, “阿柯仔, 結束之後麻煩你跑一趟, 務必將恩宜安全送到家, 你可明白?”
安頓好黃恩宜是譚茵的習慣。
隻是這話說出口, 三個人都愣住了, 隱約察覺到有一絲怪異。
頓了幾秒,譚茵終於回過神來,“忘了,你倆回的是同一個家。”
黃恩宜提議,“要不我們也現在走?先送你。”
韋柯附和,“對,先送你,反正隔得不遠。”
譚茵反倒生氣,“現在走多浪費!雖然門票不貴,但既然來都來了,好歹要看到最後!”
其實他們已經看到了天色暗淡。婆文海棠廢文都在君羊把八三令泣泣霧傘六
譚茵不給他們倆說話的機會,一邊解開臟辮一邊告誡他們,“要把我那份也給看了,你們可明白?”
兩人乖順地點點頭,譚茵才滿意。她離開了,走得利索,留下他們待在原地。
韋柯也喝完了奶茶,和黃恩宜一道返回舞台下方,站在人群邊緣,又聽完了一支樂隊的表演。其實已經沒有多少熱情了,和彆人的躁動相比,他們兩個就是課堂上被罰站的學生,規規矩矩。
黃恩宜鼓起勇氣問一句,“還看嗎?”
“我都行。”韋柯看了一眼時間,“我喜歡的樂隊已經演完了,你喜歡的樂隊呢?我陪你看。”
“我喜歡的那支樂隊,好像不怎麼參加音樂節。”黃恩宜和譚茵不是衝著樂隊來的,她們隻是想感受野外蹦迪的樂趣。現在感受夠了,黃恩宜有些想家,“那要不就回家?”
韋柯應允,“嗯,我們回家。”
***
他們在小區門外吃了過橋米線,之後回到了家中。
黃恩宜準備洗頭洗澡,首先要解開哪吒頭,她的頭發並不算長,當初譚茵幫忙做發型時,要在有限的頭發裡抓出兩顆丸子,實在花費不少力氣。譚茵用了十幾個黑色小夾子做固定,讓黃恩宜腦袋後方的短發能夠老實待著。
結果固定頭發倒是成功了,拆頭發卻又變成了一項大工程。
黃恩宜扭著脖子照鏡子,先拆一個難度較小的夾子,順帶扯下了五根頭發,疼得她吱聲。她咬著牙繼續拆第二個夾子,不小心越拆越深,夾子和頭發纏繞緊密,難舍難分。她拆得雙臂酸痛,恨不得一剪刀全部剪斷才好。
彆無他法,她隻好去次臥,找韋柯幫忙。
韋柯正坐在床邊打遊戲,專心致誌,直到黃恩宜走到跟前才終於發現。“怎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