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柯仔,你平時在家裡,能不能也穿這種正裝製服給我看看?”
這可比奶狗睡衣誘人得多。
韋柯彎腰,用額頭輕碰黃恩宜的額頭,“想什麼呢?小妖精。”
黃恩宜嘟囔,“小氣,西裝穿給外人看,也不穿給我看。”
她想象著韋柯西裝革履做彙報的模樣,意氣風發,乾淨利落。隨後又順勢想起了做彙報這件事本身。她本想詢問韋柯彙報的結果,韋柯卻已經伸出手,壓著她的腦袋,側身,看向這一塊土地,“你在這裡乾什麼?”
“種香菜。”今天的團建主題是農耕文化,所有活動都和種地有關。黃恩宜放下了草帽,拎起一旁的種子布袋,像一個小錦囊,“我抽簽抽到了這個任務,得種完才能打卡結束。”
韋柯環顧四周,看見人群在山野稻田間零散分布著,相隔較遠。眼前這片小半山區域,空蕩寂寥。他問道,“這裡就你一個人?”
“本來和胖胖分到了一組。”黃恩宜習慣性地壓低了聲音,“他著急見他女朋友,我讓他先撤了。”
一個人完成任務,黃恩宜其實覺得沒什麼,也並不難。
韋柯不忍心,想著要替黃恩宜完成任務。他先掃視一圈黃恩宜的勞動成果。黃恩宜倒也知道把菜園的土翻鬆,整整齊齊挖了好些小土坑,已經在前幾個土坑裡灑了種子。
韋柯能猜到黃恩宜接下來的動作,定是把坑填平滿,壓平,澆水。他哭笑不得,“誰告訴你香菜是這麼種的?”
黃恩宜不大明白,“難道不這麼種?”
“你歇著,我來。”
韋柯拿過了黃恩宜手中的錦囊袋,鋪開了西裝外套,蓋在黃恩宜頭上。解開了馬甲紐扣,再蓋到黃恩宜頭上。
黃恩宜成了韋柯的晾衣架。
她取下了腦袋上的衣服,整理頭發,發現韋柯已經卷起了襯衣袖口,露出小臂肌肉,結實有力。
他重新翻了一遍菜園土地,把黃恩宜之前刨的小土坑悉數填滿。再將小錦囊放到一旁岩石上,拾起一顆小石頭,開始控製力度地加以捶打。
黃恩宜蹲在韋柯身旁,好奇參觀,“你捶它們乾什麼?”
韋柯回答,“捶破皮,才好發芽。”
他打開袋子,檢查情況。確認無誤,將種子倒在手心裡,均勻灑在菜地上。
他灑到哪裡,黃恩宜就跟到哪裡。
黃恩宜感慨,“阿柯仔,看不出來,你還會種香菜。”
韋柯開玩笑,“我們搞園林的,農林也了解一點點。”
他灑完了袋子裡的最後幾顆種子,任務就算完成,簡單得超出了黃恩宜的想象。她甚至有些不大適應,機械地拍照,在小程序裡打卡提交,走完了最後一個步驟。
韋柯拍掉手上的灰塵,“還有需要做的事情嗎?”
黃恩宜回複,“沒有了。”
她在群裡對話框中編輯消息,懷裡牢牢抱著韋柯的西裝。韋柯便從黃恩宜懷中拿過了西裝。想著一直抱著不方便,傍晚也伴隨陣風,吹著有些涼,韋柯於是穿上了馬甲和外套,撫平褶皺。
黃恩宜忙完之後,抬起頭來,再一次看見了眼前的翩翩公子,白淨溫潤,儒雅溫和。
她急忙撇開了視線。
不能再看了,太容易叫她產生非分之想。
她揣好了手機,拾起草帽斜著背在身後,“我跟站長說了,就不集中統一回去了。”她牽起韋柯的手,“阿柯仔,我們回家。”
她帶著他走下了小山坡,跨過小溝壑,走進稻田之間。
春日稻田綠意盎然,寬闊遼遠。微風吹拂,帶起一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