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勳對準他的臉招呼,棍棒擦過他的鼻尖,瞬間血流汩汩。
馬金武痛苦哀嚎,蔣勳趁機上前攥住他的手腕,狠狠用力,反手一擰。
馬金武被迫扭身,直接栽倒在地,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痛苦。
蔣勳揪住馬金武的頭發來回撞牆,一下比一下狠。
平整的水泥牆很快撞出血印子,紅豔豔的一團,像糜i爛的心臟,血肉模糊。
“彆打了彆打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蔣勳打紅了眼,他現在就是一隻失去了理智的野獸,隻管打,不管後果,渾身戾氣逼得人不敢靠近,也壓根聽不見旁人的話。
直到後來幾個男生協力將蔣勳拉扯開,才保住了馬金武一條小命。
女生們哆哆嗦嗦打開手機撥打120,空氣裡滿是塵土與血腥的味道。
“馬金武,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跟我打架嗎?”
如果上次那事兒得逞了了,按照沈家人的脾氣,馬金武可不隻是住幾天院這麼簡單。
馬金武癱在地上一動不動,兩眼緊閉,不知是聽見了不想回應,還是被打得昏厥無法回應。
蔣勳蹲在他身邊,點燃一支煙。
他沒抽,夾在指尖靜靜看它燃儘,就像馬金武的生命,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馬金武,下次……寫好遺言再來找我。”
嗚哇——嗚哇——
拍了拍馬金武毫無知覺的臉,蔣勳起身,踩著救護車的警笛聲越走越遠。
有些人,注定是獨居動物,有些人,一開始就不該強行融入。
擦了擦額上血跡,蔣勳漫無目的走在繁華的大街,他忽然想起之前答應過沈薑,一輩子都不打架的諾言。
如今,他們不再是朋友,他也食言了。
看街上車流不息,人來人往,萬家燈火沒有一盞屬於他。
蔣勳帶著一身傷蹲在禦景灣小區門口,他想看她一眼,就一眼,最後一眼。
沒想到還是被她發現了。
審視又銳利的目光一層一層將他剝開,蔣勳扔掉香煙局促站起身:“沈,沈薑……”
黃昏很亮,她迎著西落的斜陽來到他麵前,一身淺藍色羽絨服被暖光照得格外柔軟,迎麵卻對上她冷冰冰的目光。
“說了絕交,能彆來煩我嗎?”
一股涼意穿透身體,刺入骨髓。
“我……我沒想煩你。”
沈薑懶得理他,扭頭,徑直從他身邊越過。
隻是他的目光實在灼熱,沈薑最後沒能忍住,停下腳步返回去問他:“你又跟誰打架了?”
蔣勳臉上暗藏欣喜,覺得傷口都不那麼痛了。
“馬金武。”他說。
沈薑雙臂環胸,嗤笑:“乾什麼,內鬥啊?”
蔣勳苦澀地笑:“不算,應該是外鬥。”
沈薑挑眉,有點意外:“你們掰了?”
“嗯。”
“……挺好,報應來了。”
聽見沈薑諷刺的話,簡直比挨打、比剜他的心還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