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薑喉嚨失語,甚至沒有力氣回懟她。
要死不活的樣子江薈珠懶得看:“鳴耀,好好看著她,要是敢偷懶就給我打電話。”
周鳴耀捧著茶杯難得沒回應她,等到人走了以後,他站起身,來到沈薑麵前:“你身體不舒服嗎?”
他聽出了她聲音裡的異常,並不像裝的。
“要不再休息休息。”
“不用可憐她,她經常裝病。”陳柏焰吃著早餐看好戲道。
沈薑就是越被誤解,越要賭氣的性格。
陳柏焰說她不行她偏要行。
架著小提琴勉強撥動琴弦,像剝樹皮一樣難聽。
周鳴耀忍不住開口:“要不休息……”
“不用。”沈薑嗓音冷沉沉的,拉琴仿佛在用鋸子割腦袋,“我就是裝病,我需要休息嗎?”
陳柏焰好笑地睨她一眼,死丫頭還裝起來了。
“真的不用嗎?”周鳴耀看不見她的表情,一時間也分辨不出話裡的真假。
沈薑的逞強很快敗下陣來,身體的疼痛再一次席卷全身,痛得她嘴唇發白,酸軟無力。
周鳴耀愈發覺得不對勁,伸手想摸摸她的額頭,會不會是發燒了。
沈薑避開他的觸碰,渾身突然長滿了刺。
“走開。”
周鳴耀抬手的動作倏然僵住。
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冷漠的沈薑。
自從上次從比賽現場回來後,沈薑總對周鳴耀爆發善意,甚至給了周鳴耀一種錯覺,她是喜歡自己的。
其實那並不是喜歡,而是感謝,也或者是同情吧。
這樣想著,心中酸酸澀澀。
“如果實在不行就休息一天吧,我會跟江老師說明情況。”
沈薑氣到頭上,誰的好話都會被她當成“做戲”。
她冷笑,冷漠的樣子與昨天雪夜判若兩人:“說明情況?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覺得你敬愛的江老師會信嗎?”
周鳴耀頓住,沒了話。
休息了五分鐘,沈薑徹底癱在沙發上起不來。
陳柏焰坐得遠,看不見沈薑慘白的臉色,但能看見她對周鳴耀的無禮,不禁想,難道沈薑跟周鳴耀之間真沒啥事,隻是逢場作戲演給他們看的?
想通後,心情暢快了不少,便冷嘲熱諷笑道:“原來你在家就是這樣學習的啊,我早跟江薈珍說了送你去培訓班,還找個小老師上課,能管的住你就有鬼了。”
沈薑蜷縮在沙發角艱難呼吸,周鳴耀聽著她難受的動靜,摸索著進廚房給她倒了杯熱水。
還沒靠近沈薑,便被她不留情打翻。
不止是周鳴耀,陳柏焰也愣住了。
他忽然有點同情小瞎子,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倆挺相似,都一樣被沈薑這小魔女磋磨。
陳柏焰放下碗筷進廚房倒水喝,咕嚕兩口灌下:“今天吃火藥了?你這家教老師脾氣也是真夠好的,要我直接扇你一巴掌。”
沈薑平時跟陳柏焰鬥嘴鬥習慣了,這樣的話根本不值得讓她生氣,但今天身體不舒服,小魔女的脾氣直接往天靈蓋上竄,氣得她嘴唇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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