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焰將煙頭扔進垃圾桶裡,眯眼笑:“那小魔女戲弄你耍你還罵你,哪裡值得關心?”
少年頓了一下,繼而低頭,很小聲地囁嚅。
他說:“值得。”
……
前兩天剛下過雪,路麵隨處可見的雪渣,混合著泥土灰塵,不再雪白招人愛,反而因為把路變滑使得人們愈發厭煩它。
江薈珠得知女兒痛經痛到醫院,沒發表任何意見,也沒表示關心或是其他什麼,隻同意讓她明天休息一天。
沈薑要休息,周鳴耀自然沒有理由來禦景灣,第三天的時候,還沒到上課時間便早早來了小區。
見到沈薑的第一件事,他把兜裡的一小包方塊紅糖交給了她。
“吃嗎?”小心翼翼地遞過去,無焦的瞳孔滿是期待。
沈薑接過,嗅了嗅,說不出來的味道,有點甜,還有點淡淡的草木香。
“這什麼?”
“糖。”末了添加一句:“彆人給我的。”
糖塊被切成了均勻的小方塊,一顆大概有大拇指的指甲蓋那麼大,整整齊齊疊放在乾淨的白紙裡。
沈薑喂了一顆進嘴,很甜很甜,不會發膩的甜,還挺好吃。
“這不是紅糖嗎?誰給你的?”
周鳴耀眉眼乖順地低垂,磕磕巴巴道:“鄰,鄰居。”
沈薑嘴角擒上抹玩味的笑:“你知道我昨天痛經?”
周鳴耀頓了一秒:“陳先生說的。”
沈薑嗤笑:“你問的?”
陳柏焰不可能主動告訴他。
“嗯。”少年的肩膀瞬時局促地攏起來。
他越局促,沈薑越想逗。
她湊近他,一屁股坐在他身邊,手臂緊緊與他貼合,姿態親昵無間:“乾嘛要問,我的死活跟你也沒關係,我這麼欺負你,你巴不得我死吧?”
“沒有。”周鳴耀惶恐地抬頭望向她,矢口否認,“我從沒這樣想過。”
他焦急地看著沈薑,眼神慌亂,生怕她這樣想。
“你知道的,我不會這樣想。”
沈薑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玩味笑道:“哦,也是,我要是死了,你就賺不到錢了。”
明知她在捉弄他,心口為何隱隱作痛。
他攥緊掌心,搖頭:“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
“不是。”掌心合攏又放開,少年輕輕拉住她的衣角:“不是這樣的沈薑。”
沈薑眼神向下瞥了眼,胸腔裡像塞了棉花,泡得滿漲又沉甸。
今天練琴的時候沈薑乖極了,周鳴耀說哪裡錯她就改正哪裡,態度大方自然,反倒是這邊周鳴耀有點不習慣如此乖巧聽話的她。
心下略微驚詫,自己果然有受虐體質嗎?
沈薑不戲弄他,反而不習慣了?
休息的時候沈薑也不玩手機不睡覺,反而一直拉著周鳴耀聊天。
“你小提琴在哪學的?”
“學校。
“你不是瞎了嗎,哪個學校能收你?”
“特殊學校。”
“哦。”沈薑拍拍腦袋:“我沒想起,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