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薑姐……”
沈薑眸色漸暗,眼刀剜他:“誰他媽是你們姐?你們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那也不能怪我心狠手辣。”
眾人痛哭流涕,臉上爬滿絕望:“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我給過你們機會。”
“是是,我們知道錯了,薑姐,能彆開除嗎?”
他們家長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隻要不開除,再打一次也認了!
沈薑笑著,雙臂環胸慢悠悠走到人群中央:“這視頻誰還錄了,拿出來。”
方超跟韓香對視一眼,哆哆嗦嗦地問:“拿、拿出來您就不跟我們計較了嗎?”
“跟我討價還價?”沈薑一把眼刀射過來,平時瞧著溫溫柔柔的她,發起狠來比男生還凶殘。
“不,不敢。”方超拍了拍韓香的手臂,她一個激靈把手機掏了出來。
沈薑冷冷睨她,把三部手機一一揣進書包,繼而昂起脖子掃視每一個人的臉。
她唇角微勾,那一刻,她仿佛成了處置□□存亡的死神,手裡拿著大鐮刀,看誰不順眼隻要輕輕一揮……
“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不開除?嗬,這群人永遠囂張跋扈,不開除怎麼能長記性,他們欺負周鳴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
“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沈薑不是暴力狂,但不得不說,很多時候,暴力是解決問題最輕鬆快速的手段。
她轉頭,不再看他們一眼,大步流星帶著付祝安和錢蓀離開了小巷。
她走後,小巷裡彌漫著一股帶著荒涼與悲劇的死寂。
完了,這下真完大發了……
……
方超幾個人走投無路,絕望之下竟然給已經絕交了的蔣勳聯係。
“勳哥,救救我們吧,我們真的沒有辦法了,我們隻有你了……”
蔣勳掛斷電話,飛奔著來到榮市一中,然而此時哪裡還有沈薑的身影。
他又去禦景灣蹲她,彼時沈薑剛跟付祝安幾個吃完飯回來,下車的時候那個小瞎子也跟著一塊兒下來。
“以後請你的同學吃飯,就彆帶我了。”
“為什麼?”
少年輕輕攏了攏外套,展開伸縮盲杖:“沒必要,反正……”
“沈薑!”
反正我跟他們也沒話聊。
蔣勳氣喘籲籲跑上來,打斷了周鳴耀未出口的話。
“蔣勳?你怎麼來了?”
初春的天還不夠暖和,沈薑的加絨衛衣裡有一件打底衫和針織衫,蔣勳穿著一件薄薄的棒球衣內搭一件短衫就出了門。
他跑得又累又快,停下來時胸膛強烈起伏,看她一眼又看向周鳴耀:“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
蔣勳雙眼環顧四周,眉目嚴肅,:“找個方便的地方?”
沈薑略加思索片刻,看向周鳴耀:“你先進去,我等會兒就回來。”
“沈薑。”周鳴耀聽出了蔣勳的聲音,像他這人的形象一樣,他的聲音十分具有壓迫力,特征很明顯。
周鳴耀壓低聲音握住沈薑的手掌:“你彆去……”
他怕她跟危險人物打交道,誰知道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沈薑安慰地拍拍他的手,哄孩子似的:“沒事,你先回去,說兩句話就回來。”
說話間,蔣勳染紅的目光一瞬不瞬盯住兩人交握的手,親昵的姿態,還有沈薑柔和如春風的嗓音讓他喉口一緊。
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親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