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的付祝安同學嗎?”
趙筱和秦可兒驟然停下腳步, 愕然地看向少年。
起先被他的顏值驚了又驚,後聽見他的話愣住:“呃……你……?”
“他腳受傷了, 現在在醫務室。”周鳴耀忙解釋。
“受傷了?”兩雙眼睛齊刷刷落在周鳴耀的臉上, 他說話時不看人, 眼神好奇怪。
“你怎麼知道, 你是誰啊?”
周鳴耀沒回答, 隻問:“請問你們現在有空嗎, 可以帶我去醫務室嗎?”
趙筱跟秦可兒對視一眼, 相互使了個眼色。
趙筱當然不會放棄去找付祝安的機會,秦可兒這邊馬上還有個比賽走不開,於是便讓趙筱送他去。
“同學等等。”周鳴耀當著兩人的麵掏出盲杖,笑容微微顯些窘迫,但也是真的溫柔,“我看不見,可以拉著我嗎?”
兩人恍然大悟,原來是個瞎子啊。
憐憫又可惜的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他身上。
“可以可以。”
周鳴耀拉開盲杖由趙筱牽引著往醫務室走,路上趙筱沒放過機會,問他去醫務室乾什麼,是哪個班的。
周鳴耀想了想,為了不給沈薑添麻煩,他沒如實回答,隻說不是本校學生,來這裡為了找朋友。
趙筱一路問話套話就是沒問出關鍵詞,得了沒趣便不再詢問。
……
今天受傷的學生有點多,醫務室的座位和床都占滿了,沈薑扶著付祝安靠在牆角等了十五分鐘,校醫才處理好上一個同學的傷。
沈薑扶著付祝安隨意找了個空地坐下,校醫在幫他處理,沈薑左顧右盼,人來人往卻始終看不到熟人,想脫身都沒辦法。
半小時過去,沈薑心裡火燒了一樣急,甚至已經想好了回去見到周鳴耀該如何道歉。
付祝安望著沈薑眼底的心不在焉,苦澀爬滿喉嚨。
“你要是著急走,我一個人也行。”語氣是落寞的,聽起來有種可憐巴巴的味道。
“沒事。”怎麼能丟下傷員自己跑了呢,沈薑可乾不出這種事兒,“腳怎麼樣,好點沒?”
“好很多了,但站不起來。”
“沒辦法,慢慢修養吧。”
說話時,醫務室終於空出來一張椅子,沈薑趕緊把人送過去。
重力懈去,沉沉吐息。
然而不經意的抬眼,便看見從醫務室遠處慢慢走來的周鳴耀,以及……他身邊的趙筱。
淦!這倆人怎麼搞一塊兒了!
“不聽話!”沈薑暗罵,風風火火跑了過去,“付祝安你等會兒,我馬上回來。”
付祝安來不及說話,人就跑遠了。
烈日高照,五月的溫度不冷不熱,沈薑硬生生熬出一背的汗,整個人燃燒成了火球。
“趙筱,你乾嘛呢!”沈薑氣勢洶洶朝兩人走去,一手指著趙筱,看起來格外憤怒。
那凶惡的架勢好像要打人似的,趙筱下意識放開周鳴耀的盲杖:
“我,我乾嘛了……隻許你來,不許我來嗎?醫務室又不是你家開的……”
趙筱越說越委屈,她以為沈薑發怒是因為她來看付祝安,不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身邊的小瞎子。
“誰讓你帶他來的,想乾什麼?”沈薑也誤會了趙筱的來意,張口咄咄逼人。
趙筱有點懵,扭頭看向周鳴耀,他一把被沈薑抓走了,像老母雞護崽,也像宣誓主權一樣,沈薑牢牢將少年挽在手彎處。
“你,你們……”
“沈薑,是我麻煩這位同學送我來醫務室的。”周鳴耀輕輕握住沈薑的手臂,示意她消氣。
找誰不好你找她?
沈薑眼珠子幾欲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