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薈珠,你壞透了,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愛!”
沈薑的最後一句話是帶著憎恨,一個字一個字地咬出來:
“江薈珠,我永遠!這一輩子,都不會再碰小提琴!”
哐啷——
比江薈珠扇她巴掌還要無情,二十萬的琴說扔就扔,不止扔,還掄起來砸了兩下,瞬間碎得四分五裂。
碎片散落在客廳任何一個角落,在白色的水晶燈下,透出斑駁黯淡的木色。
王姨緊緊攥住廚房門框,滿眼通紅,心說這母女倆的關係怎麼又回到三年前的劍拔弩張了呢,本來好好的,唉——
沈薑跑上了二樓,江薈珠也需要冷靜,扔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匆忙離開了家。
陳賀鈞兩邊為難,最後還是追媳婦兒去了。
陳柏焰這邊當然得上樓看看沈薑的情況,於是客廳裡就隻剩王姨和呆若木雞的周鳴耀。
他孤獨而無措地站在原地。
“對不起。”
“唉,不是你的錯,他們倆小吵大吵,什麼都能吵起來……習慣就好。”王姨心疼地打掃殘渣。
“二十萬,哎呀,二十萬,知道薑薑脾氣不好,就不該給她用這麼貴的琴嘛!唉!”
周鳴耀循著聲音來到王姨掃地的地方,他彎下腰,用手指找碎片。
王姨驚恐地拉住他的手:“哎呀呀,周老師啊,你眼睛看不見小心點,我來收拾就好了。”
周鳴耀收回手,抱歉地抿了一下嘴唇:“王姨,琴砸壞了嗎?砸成什麼樣了?”
“都……都……”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小提琴,王姨為難地說:“估計拚都拚不起來,很碎。”
但她也不敢扔,畢竟二十萬,先裝起來到時候等先生太太回來讓他們處理。
周鳴耀沒說什麼,等小提琴碎片裝進布袋,他拿過,伸手進去摸了摸。
是很碎,最小的碎片有他指甲蓋那麼小,他眼睛要是沒問題,估計也難修理。
周鳴耀一直都知道江老師和女兒關係緊張,但之前的幾次相處,母女倆除了會多懟幾句,與正常母女看起來並沒有太大不同。
沒想到矛盾都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
周鳴耀心口隱隱作痛,不知是為沈薑,還是為了這二十萬的小提琴。
放下布袋,他摸索著上了樓。
這邊,二樓臥室。
“彆哭了,剛才在下麵不是很狂嗎,二十萬。”陳柏焰嗤笑,一屁股坐在她身邊:“說砸就砸。”
沈薑蹭得站起來,指著房間門:“關你屁事!滾開!”
陳柏焰本來想進來哄哄人,他雖然經常跟沈薑不對付,但都是兄妹之間的玩鬨,還不至於趁人之危來嘲笑她。
但一看見沈薑,這嘴就不由自主想說點犯賤的話……他不是故意的。
“哎呀。”陳柏焰苦惱地搔搔後腦勺,在她房間裡晃悠了一圈。
沈薑哭得傷心,聲音沒有壓低,情緒統統釋放出來,哭得好像媽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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