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不清他的眼睛,所以一時間也沒發現他是盲人,隻覺得少年的五官過分漂亮。
現在付祝安這麼問,眾人無一不驚愕,紛紛抬眸看向他。
升騰的煙霧將他的眉眼勾勒地愈加朦朧,帶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神秘麵紗。
麵紗之下,是一雙比寶石還美麗的瞳孔,卻無焦無距。
周鳴耀當了五年的盲人,即使這會兒能看見了,也能表現得像盲人無異。
“這……這也太……”太慘了。
張尋問:“保送?保送哪裡,他高三的?”
“是啊,比我們大一屆,保送國藝了,厲害吧。”說這話時,驕傲的語氣仿佛自己保送了國藝。
錢蓀不由得感歎:“流弊!”
“失明了?然後保送國藝?這麼牛?”肖雯霞不可置信看著他。
悲慘遭遇引起的唏噓很快被少年的光輝驅散。
周鳴耀的優秀讓他失明的缺陷不隻是缺陷,反而更具有一種反抗的、不服輸的毅力,油然而生對他五體投地的佩服。
大家好像忽然能夠理解沈薑為什麼會追求他,除去眼睛的問題,周鳴耀確實足夠優秀,他簡直是天才!
誰都沒發現,付祝安落在桌下的手暗暗收緊。
沈薑不停地給周鳴耀烤肉,烤好後貼心夾到他的碗裡,調味料隻有孜然粉,她知道他不愛吃辣。
“他學的是小提琴,參加過好多場全國性質的音樂比賽,次次一等獎。”沈薑挺起胸脯,驕傲地說,有種老母親的娃終於出息了的感覺。
“厲害啊。”
“流弊!”
“佩服佩服。”立馬滿上啤酒敬給周鳴耀。
周鳴耀不會喝酒,以果汁代酒回敬。
一飲而儘,錢蓀坐下拍拍付祝安的肩膀:“祝安,你加油,爭取明年也拿下保送名額。”
秦豪砸吧砸吧嘴,笑道:“他肯定沒問題。”
“那這樣說的話,祝安保送以後就不用繼續上學了吧?”錢蓀躍躍欲試:“沈薑,那你跟我做同桌算了,我這個班級前六給你輔導功課也不差吧?”
“哈哈哈,錢蓀你打這主意呢!”
“嘿!”這話說得有歧義,錢蓀不樂意了:“你們想什麼呢,我打什麼主意?我就是想繼承祝安每天都吃不完的零食!”
“這可以有,我也要一份。”
“錢蓀,苟富貴勿相忘啊!”
“哈哈哈——”
調笑聲不斷,氣氛活躍到極致。
周鳴耀雖然不太能參與話題,卻被熱鬨的氣氛感染,跟同齡人相處確實比跟長輩相處更加自在。
“吃完飯還有其他安排嗎?”
“隨便,看你們吧,我還有最後六天假期,後麵要去景城學畫畫。”
眾人烤肉的動作一頓:“學畫畫?”
錢蓀納悶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在拉小提琴嗎?”
沈薑放下筷子,正經了眉色:“正打算跟你們說這事兒呢,我改專業了,打算學美術,等藝考結束再回學校複習文化課。”
“好端端的為什麼改專業?”
沈薑無所謂的語氣:“想改就改咯。”
也是,沈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她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藝考什麼時候結束?”
“一二月吧,不太清楚。”
秦豪咋舌:“哇,那得有四五個月見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