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玲瓏:“……”
夫妻兩人暗中琢磨了這麼多年,那件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會成。如果她死了,梁王再娶的女人要搓磨她的孩子,還要坐本該屬於她的皇後之位。這怎麼能行?
“修文,再放一碗。”
李修文簡直服氣!
那是他身上的血,不是熬的藥,怎麼能一碗又一碗?
關鍵是解藥混入了血液中,等於被稀釋了百倍千倍,就算有用,那也有限得很。歸根結底還是得用這血混著其他的藥材研製出解藥。也就是說,在解藥出來之前他得用血幫巧玲瓏壓製著毒素不說,還得放血來研製解藥。
關鍵是這解藥沒有方子,還得一次一次試。自到什麼時候,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彆到時候自己放血放得隻剩下一身血皮了解藥還沒影子……這是很可能發生的事。
李修文捂著受傷的手腕,滿臉拒絕。
喬玲瓏認真看著他:“修文,你說過為了我可以付出所有,包括你的命。”
李修文:“……”說的時候是真心實意,可真到了這一刻,他發覺自己還是做不到。
梁王厲聲道:“放血!”
李修文能不放嗎?
他甚至不敢吭聲,隻得解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擠了一碗。
這一次,喬玲瓏壓著自己不願意吐,楚雲梨眼神一轉,走到床前。
大夫身上帶著藥味,楚雲梨今兒用的藥味道有些重,靠近了喬玲瓏後,她哇一聲又吐了。
李修文:“……”
梁王:“……”
楚雲梨一臉驚訝:“你就說你喝不下去吧!”
喬玲瓏瞪著她,又看向李修文。
李修文往後退了一步,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梁王:“王爺,再放血,我就站不住了。也不能再研製解藥。”
聞言,梁王剛想問一下李修文有沒有可以讓人不吐的法子。比如把藥給喬玲瓏灌了之後就把人打暈之類。就聽見水明月脆生生道:“王爺,李修文這是想讓你放血救王妃呢。也是你們夫妻鶼鰈情深的傳言全天下人都知道,放血救人而已,王爺肯定是願意的。”
梁王自然不願,放多了血可是會影響壽數的,他都已經快四十歲的人,大業未成。要是早早沒了,那籌謀了大半輩子圖什麼?
哪怕是將大業交給自己的兒子,他也還是不甘心。
“本王千金之軀,就算本王自己願意,皇上也是不願意的。”梁王一臉嚴肅:“李修文,此事交於你,反正,王妃若是死了,我拿你是問!”
幾人正說著呢,忽然聽見樓梯上有輕巧的腳步聲。那是屬於沒習武的女子所有,下一瞬,門被推開。
梁王已經聽出來那是屬於自己女兒的腳步聲,看到門口的福彩,一點都不意外,他皺起了眉:“不是讓你回京嗎?你來這裡做甚?”
福彩看到屋中情形,先是嚇了一跳,當目光落在楚雲梨身上時,頓時眼睛一亮:“翼哥哥呢?”
楚雲梨眨了眨眼,梁王身上有血,喬玲瓏就更慘了,哪怕方才暗衛過來清掃了一下,可屋中還是滿滿的血腥味,這丫頭聞不見嗎?
滿腦子隻有男人,活脫脫一個白眼狼。
“他不在。”楚雲梨隨口道:“彆想著找他,他在山上。有人追殺我們母子,他不敢下來。”
福彩郡主瞪大了眼,嬌斥:“誰敢!”
楚雲梨瞄了一眼梁王,一切儘在不言中。
福彩進屋,扯住了梁王的袖子搖啊搖:“父王。”
梁王瞪她一眼,口中道:“水莊主誤會了。你母妃這會兒正難受,彆在這裡吵鬨。”
其實,福彩早就發現了母妃躺在床上,臉色還不對。但她不覺得這是大事。這麼說吧,母妃年紀輕輕的,之前一直有李修文守在邊上,肯定不會早早去了。
既然不死,那就隻是病了。病了嘛,治就是了。
恰在此時,又有人敲門。這一次人是到了門口眾人才發現的,不用看也知道是個高手。楚雲梨側頭,看見是閆昌南,頓時一樂:“你和福彩郡主一起來的?”
閆昌南會追到這裡來,一是陪著福彩郡主,一個小姑娘獨自上路,又衣著富貴。就怕被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給衝撞了。二來,他還是想要挽回水明月。如果一直在水城等著,誰知道這母子倆什麼時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