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 舔狗的媳婦 十七 貧賤夫妻百……(2 / 2)

炮灰的人生2 傾碧悠然 12321 字 8個月前

眼看眾人圍攏,福彩終於反應過來,大聲嗬斥道:“大膽,你們這是在做甚?唐突皇上親封的郡主,該當死罪!”

師爺擼著胡須,道:“早在四天前,就有梁王府的人過來傳信,最近多了一個在外冒充郡主的女子,讓我等仔細甄彆。王府的人說了,郡主身染惡疾,正在求醫,如今在王府裡呢。念在二位還未做下大錯,今日就不計較了,二位速速離去吧,否則,我要不客氣了。”

福彩:“……我沒生病。”

眼看衙差一言不合就要衝上前來拿人,閆昌南秒懂,梁王夫妻這是想給福彩一個教訓。他一把握住了福彩的胳膊:“我們走!”

福彩不肯:“我就是郡主啊,難道這世上還有另一個福彩郡主?這些人忒膽大,敢將郡主拒之門外,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到了大街上無人之處,閆昌南低聲道:“王爺王妃這是逼迫你過日子,想讓你妥協。歸根結底,是我害了你。”

“你彆這麼說。”福彩隻是遇事不多,並不是蠢貨。聽了這一番解釋,也明白了前因後果。她跺了跺腳:“還是得回去找她們。你放心,我一定讓他們說服我們倆在一起。”

閆昌南嗯了一聲:“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不說這種話。”福彩帶著他又往回趕,這麼遠的路,她一個嬌滴滴的姑娘家,騎馬太受罪了,乾脆又找了馬車。

隻是讓馬車跑一趟,至少也得十幾兩。兩人如今身上隻剩下了一把銅板,還是閆昌南悄悄收著的,這點壓根就不夠。

閆昌南沉默了下:“不急著回去,我去找一找,看能不能做個護衛?”

其實憑著他高來高去的本事,完全可以去偷甚至去搶。但這種時候他不敢犯事,不能給梁王抓他的理由。

身有一技之長,走到哪都不會餓肚子。閆昌南便是如此,他去了一趟鏢局,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武功後,第二天就帶著福彩一起跟著隊伍出發去醫穀。

回去跟來時就不一樣。

來時他們自己付了賬,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遇上風景優美處可以賞玩一番,如今雖然沒了賞玩的心情,但人有三急啊。尤其福彩身份尊貴,身邊隨時都有一大群人伺候,讓她在野外解決,可麻煩著呢。來的時候閆昌南儘力遷就,慢就慢一點。

如今不同,得跟著大部隊走。這麼說吧,喝水吃飯上茅廁那都得按著大部隊的時間來,也是閆昌南武功高強帶著她落在後麵也能追上,才沒有讓管事生怒。

但這吃……這麼說吧,四文錢可以吃一碗麵,也能買一個燒餅。換作之前,那是想吃餅就吃餅,想吃麵就吃麵。如今得鏢局的人自己埋鍋造飯,愛吃就吃,不吃拉倒。想打牙祭都不行,哪怕自己付賬也不行。怕的就是被有些人算計,萬一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毫無還手之力,那押送的東西可就成了彆人的了。

福彩很難受。

幾天下來,她的臉已經成了菜色。

閆昌南一直在旁邊安慰著。

福彩麵色複雜,她不認為父王母妃會讓自己一輩子都吃苦,可這種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好不容易到了醫穀,兩人一進城,還沒有與押送貨物的鏢局分開呢,路旁忽然傳來一聲驚喜的屬於女子的呼喊聲:“莊主!”

閆昌南下意識看了過去,然後手一緊。

此時二人共乘一騎,他的手放在福彩的腰上,手一捏緊,福彩立即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女人——秋玲。

“她怎麼會在這裡?”

閆昌南臉色奇差:“這應該是你父王找來的。”

按理說,秋玲應該死了才對。

該死的人沒死,那肯定是被人救了。閆昌南想到當初對秋玲下死手時,他和梁王還沒鬨翻,甚至為了要幫他們和水明月決裂。

他為了兄弟兩肋插刀掏心掏肺,連自己最重要的身份地位都不舍了。結果呢,梁王居然在後頭算計他。

秋玲不管不顧奔了過來:“莊主,我可算找到你了。”

閆昌南勒停馬兒,居高臨下看她:“你的傷養好了?”

“是!”秋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一般,解釋道:“那天我在路上想和你說話,你們走了之後,忽然又來了一個人想要殺我。當時我脖子中刀,以為自己真的會死,可醒過來才發現被一個大夫給救了,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跟著大夫學醫,也在打聽你的消息。然後就追到了這裡。”

閆昌南眯起眼:“什麼樣的大夫救的你?”

“他不肯說自己的身份,胡子一大把,大概五六十歲,爬起山來健步如飛,一點不像老人。”秋玲笑吟吟,又看向了福彩,福身道:“給郡主請安。郡主會和莊主走在一起,您……身份尊貴,再怎麼不拘小節,也不應該和莊主共乘一騎,這會毀了您的名聲。”

她一上來態度親昵,麵對閆昌南時毫無對待主子的拘謹,這兩人之間分明就有些什麼。福彩和閆昌南在奔波的路上就已經圓了房,對於旁的女人對待閆昌南的心思格外敏感。

她真的生氣了:“放我下去。”

閆昌南不肯,福彩不停掙紮,引得路人紛紛側目。且她鬨騰起來很是厲害,閆昌南隻得隨她所願。

福彩一落地,彙入人群,很快就消失了。

閆昌南跟了這一路,能拿到幾十兩的酬勞,曾經他不在乎這點銀子,但現在的他囊中羞澀。反正不拿白不拿嘛,已經付出了,總該有點收獲才是。他一把將秋玲扯起來,一路跟著去了鏢局。

拿到銀子,他拽著秋玲來到無人之處,逼問了一番。

秋玲被逼得眼淚汪汪,從頭到尾都說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來拆散二人的。然後又拿出來一粒藥丸:“這是解百毒的藥丸,聽說王妃中了毒,你拿這個去,應該能討個好彩頭。”

閆昌南半信半疑,但送藥總是沒錯的,至於能不能用,不還有李修文分辨麼?他帶著秋玲去了梁王的院子,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裡麵福彩的哭聲。

他敲門,得以順利的進門。然後就看見了除了梁王夫妻和哭哭啼啼的福彩之外,還有水明月斜倚在路旁的樹上。

“王爺,我是來送藥的,這藥丸是解百毒的,不知王妃能不能用上?”

說著,雙手奉上。

梁王冷哼一聲:“把我女兒欺負成這樣,你不請罪麼?淫辱郡主,你想好怎麼死了麼?”

秋玲嚇得瑟瑟發抖,縮到了角落。

關於此事,梁王夫妻也挺怒,沒想到閆昌南是真敢!

閆昌南垂下眼眸:“我與郡主兩情相悅,情難自禁,當時也不是我主動的……”說到這裡,像是察覺到自己失言一般,忙伸手捂住了嘴,改口道:“是我主動,郡主不願意,您要殺要剮,我都受著。”

說著,衝著郡主一禮:“您彆哭了,都是我的錯。”

這般謙遜,又將所有的錯處攬在自己身上。福彩有些不忍。

“父王,不關他的事。確實是我……”

“閉嘴。”梁王恨鐵不成鋼。

而在藥房中聽到“解百毒的藥丸”幾個字的李修文奔了出來。這些天為了製出解藥,他險些熬瘋了,哪怕知道藥丸很可能沒有用,他也不想放過。衝出來取了閆昌南手中的藥,聞了聞,又碾開一點。

看他滿臉的慎重,本來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的喬玲瓏都生出了一份希冀:“有用麼?”

李修文一臉夢幻:“這真的是明月的那種解藥。”

喬玲瓏這些天已經不再癢了,但之前受的傷卻愈合不了,臉上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至今還皮肉外翻著。昨天她大著膽子出門,還嚇哭了兩個娃。

想要傷口愈合得先解毒,至於留疤……到時候可以找上好的祛疤膏。這些都是小事,最要緊是要拿到解藥。

夫妻倆達成一致,對於水明月時不時跑來大樹上睡覺之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著興許這人什麼時候想通了,就願意給解藥了。

楚雲梨瞅了一眼,重新閉上眼。

“不是!”

喬玲瓏剛有了幾分希望,就聽到這話,頓時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

“水明月,你看都沒看,怎麼就知道不是?”

楚雲梨冷哼:“因為解藥隻有我配得出來,這顆藥……配成了大半,看著是一樣,但其實大不相同。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吃啊。”

喬玲瓏心情高高飛起,又直直落下,怒火熊熊地質問:“閆昌南,你到底安的什麼?”

閆昌南能有什麼心,他冤枉得很:“沒有用扔了就是。”

梁王出手,狠狠一掌揮出。

閆昌南又倒飛出去,再次砸倒了新修的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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