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昌南:“……”好氣!
這女人故意的吧?
給那些陌生的乞丐這麼多銀子,卻不願意接濟他一次。他忍不住氣道:“我好歹是孩子的爹,你……”
楚雲梨直接掏出一張銀票,遞給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回頭去買個院子,孩子越來越大,可不能住在外頭。”
那個孩子頭發跟狗啃的似的,看著五六歲的模樣。乍一瞧是個男娃兒,楚雲梨一看就知道那是個姑娘。
婦人千恩萬謝,帶著孩子連連磕頭。
楚雲梨擺了擺手:“走吧。”
閆昌南忍無可忍:“我還住在外頭呢,水明月,你到底有沒有心?”
“本來是有的,被你給摘了。”楚雲梨居高臨下看著他:“總之,你不好過,我就高興。以後我會看著你,絕不讓你沾上貴親。你想靠著福彩過好日子,做夢!”
閆昌南之前和福彩圓房,其實就是想著梁王府早晚回認下他這個女婿,到時還怕沒有好日子過?
可是,水明月先一步回來壞了他的好事,害他嫌棄被梁王打死。
如今福彩被禁足,那又是個容易被人影響的女子,兩人久不見麵,興許福彩又會有其他的心上人了。他可沒有忘記,福彩一開始想嫁的人是兒子。
閆昌南還想著趕緊養好了傷去找福彩,當天夜裡,那破院子裡隻剩下他一人。深夜中忽然有人從矮牆跳了進來,不由分說摁著他揍了一頓。
無論他如何求饒,那些人就跟聽不見似的,衝著他拳打腳踢。他後來暈過去了,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何時離開的。
等他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再次動彈不得。並且,臉上多了兩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就算這傷好了,肯定也會留疤。這容貌是毀了!
他不知道是水明月還是梁王,但一定是這兩人。
可知道了又能如何?
閆昌南靠在斷牆下,滿臉的恍惚,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落到了這種地步。真的,當初最窮的時候就是在家,那也吃喝不愁,傷了有藥,冷了有衣。如果他好好做水明月的夫君,做水家莊的莊主,就還能得水城人尊重,得雙親看重……過去那些年,爹娘在他麵前都不敢大聲說話,弟弟更是唯他之命是從。
他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對喬玲瓏念念不忘,以至於混成了這副慘樣兒。也不知道給他送消息去閆家的人到底到了沒有?
當然不會到。
楚雲梨沒有為難送信之人,隻是將閆昌南給的信物偷拿走了。
憑著閆昌西的小心謹慎,都不一定會來。就算要來,大概也是半年之後。
喬玲瓏最近忙著籌銀子……不是,忙著給王爺納妾。比起第一回的難受,在看到王爺跟那些女人你儂我儂之後,又加上她如今頭上懸著一把刀,那點兒不高興早就不存在了。
反正男人已經背叛了,有了第一次就有無數次,有一個女人和有一百個女人在她看來都一樣。既然得不到男人的真心,那還是要為自己打算的。
於是,很快就有美人抬進了門。
離譜的是,當地的花樓想要找人庇護,之前都是送美人給當地官員的親戚,這一次梁王府直接開出了條件二十萬兩就給一個側妃……煙花之地,不缺美人,也不缺銀子。
喬玲瓏也看到了那個即將做側妃的美人,那容貌當真稱得上閉月羞花,關鍵是規矩也好,一顰一笑自帶風情,說實話,似乎比她還美上幾分。她想拒絕,可想到二十萬兩,瞬間門就能將她的債務還上四成,她到底還是捏著鼻子認了。
抬那位嫣然姑娘入府時,楚雲梨又去了,照舊跟以前一樣,不走正門,直接從牆上飛入。
梁王看到她,臉色特彆難看:“水莊主,你能不能走正門?”
“可以,下次吧。”楚雲梨笑吟吟踏入屋中:“今天我是聽說了嫣然姑娘的美貌,特來瞧瞧。要知道,嫣然姑娘不掛牌接客,城裡的不少男人都扼腕歎息來著。”
梁王壓根就沒有看到今日抬進門的側妃的容貌,之前王妃不止一次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會讓他滿意。反正正當妙齡的女子也不會醜到哪兒去,他便沒當一回事,進門後喜歡就多寵兩天,不喜歡就撂在一邊就是。
聽到這話,他察覺到不對,等到想明白話中之意,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一瞬間門怒氣上湧,他抬手,朝著喬玲瓏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當我是什麼?”
楚雲梨笑吟吟接話:“如果非要說,可能是……倌人。”
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