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出去,要笑死人。
多請幾個人,她和阿彩都歇著才好。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下樓,楚雲梨唇角微翹,一拉身邊的樓尚安,道:“中午客人不多,咱們出去看看熱鬨吧。”
兩人出門上了馬車,一路往外城而去。路上看見陳見山在陳家鋪子門口指揮著人下貨,這邊是正街,來往的行人和馬車都很多,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前後都堵了。
楚雲梨的馬車動彈不得,樓尚安站了出去,招呼道:“陳公子,還有多久?”
陳見山已經很著急了,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搬,聽到這聲音望了過來,然後更凶狠地催促:“快點快點!”
又埋怨送貨的人:“都說了讓你們早點或者乾脆晚上來,這大白天的,讓人怎麼過路嘛!”
楚雲梨下了馬車走過去:“陳少夫人的馬車過去了?”
陳見山是儘量將路讓了出來,白雪梅過的時候,另一邊還暢通無阻,後來才堵起來的。聽到這話,陳見山一臉驚訝:“你看到她了?”
楚雲梨點頭:“方才去我家的酒樓點了一大桌的菜。她一個人吃不完嘛,又怕浪費,又想幫彆人,所以全部打包,應該是要拿到外城去送給彆人吧。”說著,又一臉感慨:“ 這就是格局,你家夫人是個大氣的人。換了我就想不到這麼多。”
陳見山臉色難看。
對於白雪梅點了一大桌菜的事,他倒沒放在心上,家裡那麼多的銀子,總不會一頓飯就吃窮了。他高興的點是白雪梅居然跑去照顧嚴月嬌的生意。
陳家自己有茶樓,她也找得到地方,裡麵有菜有茶有點心……做著這一門生意,他最清楚這裡麵東家會賺多少,在自家的地方吃飯,那就隻花點本錢。何必巴巴的給人送銀子?
看他不高興,楚雲梨就滿意了。
其實她沒想跑到陳見山麵前來挑撥離間的,畢竟白雪梅做的這事也不是秘密,再說了,這事有一就有一,她那麼愛名聲,搞不好明天就買饅頭到外城去見人就發了。
前麵堵得厲害,楚雲梨不想浪費時間,拉著樓尚安去彆處。
這些日子,她又攢了不少銀子,打算另開一間鋪子。這次想選個後院大一點的,到時將裡麵當做工坊。
兩人忙活到下午,樓尚安又回去盯著廚房。楚雲梨自己則回了外城。
一到家就聽見嚴家夫妻在說什麼,見她回來就住了嘴。
楚雲梨好奇問:“娘,什麼事?”
“沒什麼。”嚴母隨口問:“吃飯了嗎?”
“明明就是有事。”楚雲梨不放過他們。
兩人方才說白雪梅往娘家送菜的事,雖然是送了不少,菜色也不錯。可從內城過來後菜都冷了,白父今日跟人喝了幾杯酒,一眼看出那菜被人動過,立刻就發了脾氣。
問女兒說自己身為陳家公子的老丈人,是不是不配吃新鮮的菜?
白雪梅本來想的是家裡留一點兒,剩下的發給外人,聽到這話後,轉頭就將所有的菜在門口就發給了彆人。
白父跳著腳的罵女兒。
領到菜的人都特彆高興,因為都是些雞鴨魚肉,雖然是冷的,但對於這些炒菜都舍不得放油,隻用水煮的人家來說,這已經是人間難得的美味。於是,紛紛衝著白雪梅道謝。
還有人誇她長得好,身上的衣裳料子也好。於是,白雪梅又承諾明天會給他們帶一些細布料子。
嚴父得知了此事,方才正跟妻子念叨呢。在他的心裡,女兒哪怕已經重新尋到了良人,生意也做得不錯,似乎不在乎陳見山了。但聽到關於白雪梅的事情肯定會影響心情,所以才不打算提。
楚雲梨聽完後,沒放在心上,更沒有因此生氣。
*
陳母聽說兒媳出了門,問了一句行程,底下的人不知道,她皺了皺眉,想著等人回來問一問。
結果,父子倆都回來了,還沒有看到她人。
白雪梅回來得遲,陳母寬和慣了,聽說她是回了娘家,隻說了一句讓她以後彆這麼晚回就略過了此事。
陳見山本來想著回來跟她好好談談的,可白天太累了,後來看她回來那麼晚,不想跟她說話。白雪梅有些心虛,伏小做低說了幾句話,見他不搭理自己,也生氣了。
那天起,白雪梅早出晚歸。
就算回來得早,也是中午過後。
如此過了幾天,到了月底,陳母拿到賬目,發現比上個月多開支了近千兩。她手都哆嗦起來。
這麼大一筆賬……說難聽點,她娶兩個兒媳婦加起來都沒花到這麼多。定睛一瞧,這一次的婚宴的花銷已經彙總,多出來的是白雪梅支走的。
陳母啞著嗓子問:“她做什麼了,花這麼多的銀子?”
嚴月嬌一年吃喝拉撒加起來都沒花到一半!她怎麼糟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