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個屁啊。
這男人在床上有怪癖,雖然不至於狠揍人,最喜歡把人捆起來,動作也粗魯,每次他來,柳樂琳都痛苦不堪,他走後,她都需要養好幾天的傷。
他過來的期間,眼神毫無顧忌的在楚雲梨渾身上下掃視,像是毒蛇一般讓人不適。門口兩個隨從不知何時已經退下,大門無聲無息關上。
男人舔了舔唇,額外期待接下來的盛宴,伸手就想將女人攬入懷中。
楚雲梨抬手攔住他的胳膊:“彆急呀,我自己可以進。”
古明眯起眼,不由分說還是將她攬住,暴躁地道:“在本公子麵前,不要說不。”
說話間掏出了一根繩索,作勢就要往楚雲梨手上套。
楚雲梨反手握住那根繩子,古明隻覺得眼睛一花,自己的雙手已經被套上,然後就看見纖細的手指翻飛,眨眼睛已經打了一個漂亮的結,他一掙紮,繩子越來越緊,多動兩下,繩子就勒進了肉裡,他雙手都再動彈不得。
“放開我!”
他麵容嚴厲,眼神凶狠。
楚雲梨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冷笑道:“你不是喜歡玩嗎?我陪你呀,放心,我是自願來的,絕對會讓公子滿意。”
說著,不由分說直接把人帶進了正房。內室的床上,床頭還有一個專門套繩子的鐵鉤,隻有一個小小缺口,繩子套進去後,被綁的人本身是很難取出來的。
上輩子柳樂琳被這個鐵鉤套住吃了不少苦,楚雲梨臉上含笑,眼神凶狠,直接將繩子套上去。然後摁住古明,居高臨下問:“公子想怎麼玩?”
說著就踹了他一腳。
古明慘叫一聲。
楚雲梨興致勃勃:“公子這麼興奮呢。”說完,在他開口喊人發出聲之前又是一腳。
古明痛得臉色都已經發青:“放開本公子!你把我傷成這樣,回頭尚書大人不會放過你!”
“哦,淫辱官員妻子,尚書大人不放過的,怕是你吧?”楚雲梨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用力。
她眼神漠然,仿佛掐死人就像殺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古明對上那樣的眼神,渾身都起了冷汗,額頭上的汗水滾滾而落,直到脖子上疼痛傳來,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急忙開始求饒。
“姑娘饒命!”
“怕死啊?”楚雲梨語氣悠悠,見他點頭,她嘲諷道:“我也很怕死呢。”
“要是殺了我,你要償命。現在把我放開,本公子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太過害怕,他說話語無倫次,聲音都是顫抖的。
“像你這種混賬,我不相信你會那麼大度。所以,我還是殺了你再說,萬一我逃掉了呢。”楚雲梨手上越來越用力,口中道:“其實我挺好奇……是你主動提出要我,還是胡昌盛主動將我送出的。”
古明已經開始翻白眼,死亡的恐懼籠罩在頭上,他不想死:“彆彆彆……你聽我說……不是我要你的……真的……我可以對天發四……”
說到後來,已經吐字不清。
楚雲梨一鬆手,他開始劇烈咳嗽,緊接著就察覺到脖子上一陣冰涼,然後才發現那裡放著一把刀鋒閃亮的菜刀。當下連咳都不敢咳了,可喉嚨實在癢,身子還是控製不住地抖動了幾下。
這一抖動,脖子碰上刀鋒,很快就滲出血來,他嚇得心膽俱裂,很快,屋中就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尿騷味。
楚雲梨皺眉:“趕緊說。”
一副說完了好送人上路的架勢。
古明聲音顫抖:“姑娘饒命。我……我……不是我的主意,我就是無意中看見你,然後我表妹……就是溫府的姑娘說,可以將你送我,不要錢……讓我看好你就行。”
“尚書府的女兒膽子可真大。”楚雲梨語氣不緊不慢,動作卻狠,“她說送你,你就接了?”
古明:“……”
這不要錢的小美人,都送上門了,傻子才不要。再說,表妹已經說了,柳樂琳出身小地方,在這京城裡除了胡家人之外,誰也不認識。她不見了,隻要胡家人不尋,就沒人會發現她的消失。回頭胡家那邊說她已經和離後回鄉……死了都沒人會追究。
他有一些小癖好,並不敢顯露人前,哪怕是府裡的丫鬟,死了之後也會有人過問,有一個可以弄死了都沒人發現的女人,他很難不動心啊。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表妹身份高,我們全家都得靠著她們母女,不敢不聽話啊,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彆人報仇好不好?我是冤枉的……”
楚雲梨若有所思。好半晌,她用刀劈開了繩子。
古明急忙翻身下床規矩站好:“姑娘,我真的是奉命行事,不是故意要欺辱你。我一條賤命,不配讓您償命。”
楚雲梨抬手,刀放在他的脖頸上,抬腳狠狠一踹。
古明臉色痛得脹紅,隨即變成慘白,他彎腰捂著身下某處,好半晌都發不出聲音。後來連站都站不住,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看著楚雲梨的眼神滿是恐懼。
“滾!”
古明想滾也滾不動。
楚雲梨轉身:“你要是敢再找我麻煩,回頭我一定宰了你!”
古明看著她背影消失在門口,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衣衫粘在皮肉上,渾身特彆難受此時他痛歸痛,卻滿心都是慶幸。
好懸……差點就被那女人給宰了。
*
院子裡的胡昌盛看著柳樂琳自己出門上了馬車離去,心頭很是不安,眼皮狂跳。
胡母早就發現了院子裡的動靜。可惜兒媳很凶,她不敢出來,等人走了,她立刻打開門奔到兒子身邊:“昌盛,你要不要緊?地上涼,趕緊起來。”
胡昌盛順著母親的力道起身,一步也走不動,乾脆就坐在地上,擔憂地道:“柳樂琳膽子很大,要是傷了那位公子。我們怕是要被記恨上。”
胡母:“……不,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