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9 皇商夫人 九 楚雲梨並不認為張世……(2 / 2)

炮灰的人生2 傾碧悠然 12267 字 9個月前

“豈止是相似,分明是一模一樣。”楚雲梨笑吟吟,接過她的帕子,“你坐好。”

周姨娘不明白,卻還是乖乖坐下,楚雲梨繼續道:“根本就一個人。”

彼時周姨娘剛剛挨著椅子,還沒坐穩,聽到這話瞪大了眼。

楚雲梨卻像是沒看見她的驚訝似的:“那位已經嫁了人,如今的平遠侯世子夫人,當初定國公府流落在外多年的女兒。張世理高攀不上了,隻能心裡暗戳戳惦記。當然,夫妻情深嘛,那位也沒有忘了他。”

“砰”一聲,周姨娘滑坐在地上。她顧不得狼狽和疼痛,瞪大眼睛看著楚雲梨的眉眼,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真……真的?”

楚雲梨嗤笑:“自然是真。你說得沒錯,那是個勾人心魄的狐狸精,張世理為了她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願意舍,你來了這些天,應該也知道珍珠回來的時候傷成什麼樣子。那一身傷,全拜那個毒婦所賜。甚至當初張世理會娶我,也是她選定的人選,目的就是好拿捏不敢傷害她孩子,也不敢跟她搶人。”

周姨娘咽了咽口水:“這……他們還暗中來往著?”

楚雲梨嗤笑:“什麼情深似海,不過是不要臉的奸夫□□罷了。”

聽到這一句,周姨娘總算回過神來,難怪夫人說她聽了會後悔,此時她確實後悔了。

得知了張世理的秘密不要緊,周府也不是無名之輩,她雖是庶女,卻也不是張府可以隨意捏死的螞蟻。可那位世子夫人……那可是官家,如果她死在平遠侯世子夫人的手中,家中怕是隻能捏著鼻子認,彆說幫她報仇,怕是還要誇讚世子夫人殺得好。

周姨娘想到此,險些嘔出一口血,伸手抹了一把臉,哭喪著道:“夫人,您真沒必要這麼坦誠的。”

楚雲梨揚眉:“怕了?那你往後就隻能乖乖在這個院子裡老死了。”

周姨娘哪裡甘心?

沒過門之前,她還想著生下孩子跟原配留下來的長子扳扳手腕,興許自己能贏。就算不能,也要生下兒子分家後帶著自己另過。

身為庶女,如果願意認命,她也不會出現在此,怕是墳頭上的草都老高了。

好半晌,周姨娘爬起身:“夫人,您就當妾身什麼都沒問過,行麼?”

楚雲梨笑了笑:“行,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終究還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的。其實你也不用太害怕,她平遠侯世子夫人的手再長,也不能伸到張府來殺人。張世理願意把自己的一切拱手送她,家中長輩可不這麼想。”

周姨娘衝著她認真一禮:“多想夫人指點。”

之前是如何打算的,現在她的想法也不會變。

於是,張世理五天之後回來,發現周姨娘和夢中那人愈發相似,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神態氣質都像足了八分。

當夜他沒忍住,又去了周姨娘的房中過了一夜。

大概是周姨娘真的有幾分手段,接下來兩天,張世理每天都回,每次一回來就入了她的廂房。

*

珍珠練了一段時間的武,身子已經大好了。秋意越來越濃,天涼了下來,楚雲梨先前準備的幾大箱衣衫好多都已經過季,得準備稍微厚一點兒的。

這一日早上,她練完劍洗漱後,沒有用早膳,帶著珍珠出門逛街。

不管有天大的事,都先填飽肚子再說。

珍珠由於過去那些年的經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陌生人越多她越拘謹。楚雲梨沒有去城裡最繁華的酒樓,而是去了一處點心做得頗好的茶樓,大早上的沒什麼人,她也還是帶著珍珠往樓上走。結果,夥計送點心進來時開門的一瞬間,她突然瞥見了一抹熟悉的倩影。

那身影最近在府裡常見,而周姨娘妾室的身份想要出門得先問過她。今兒那人好像因為昨夜太過疲累,母女倆出門時還沒起呢。她心下多了幾分思量,順手拿起點心遞到珍珠手裡。

“這是白玉糕,你嘗嘗,喜歡的話回頭府裡給你備著。”

珍珠以前餓過肚子,京經常餓到昏厥,從來不浪費糧食,嘗過一口後覺得太甜了,但還是皺著眉小口小口吃著。

楚雲梨見了:“不喜歡就放下。”

“好吃。”珍珠一想到過去吃都沒得吃,就覺得自己不應該挑剔。

楚雲梨也沒有出手搶,囑咐:“吃完這一塊兒就彆拿這種了,嘗嘗彆的。”

珍珠聽話地點點頭。

楚雲梨口中吃著,耳朵卻一直支著聽外麵的動靜。當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從門口路過,她起身:“我去方便一下。”

春分要跟,被她用眼神阻止。

屋中沒有陌生人,珍珠並不害怕,還點了點頭。

楚雲梨出門後,循著方才的腳步聲往右邊走,到了第三個雅間門口,果然看見了張世理身邊的隨從。

隨從看見她,有幾分慌亂。因為主子早就吩咐過不要得罪了家裡的夫人。

“夫人,您怎麼在這裡?”

門口隻有他一個人,楚雲梨抬手就推。

沒能推開,門從裡麵被栓住了。

從外麵聽不到裡麵的動靜,楚雲梨出聲:“張世理,你是自己開門呢,還是讓我一腳把門踹了進來?”

雅間中的張世理恨得磨了磨牙。當然不能任由這個瘋女人踹門,在這樣雅致的茶樓之中,但凡有人吵鬨都會引得所有人注意,更何況是踹門了。真要是讓所有人圍攏過來,他和柳悅相見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幾乎是話音剛落,裡麵就響起了腳步聲,沒多久門被打開一條縫。楚雲梨不管不顧,一把推開,閒適地踏進門。

今兒的她一身豔麗的大紅衣裙,本來罩著大紅披風的,方才進了雅間之後就脫下了,容貌普通的人很難鎮住這樣豔麗的顏色,但大紅穿在她身上,更添幾分豔色,整個人的氣質也愈發淩厲。

楚雲梨目光落在桌前故作鎮定的柳悅身上:“世子夫人,好巧。”

柳悅垂下眼眸,心下格外厭煩。

“你是追著世理來的?”

張世理眼中閃過一抹厭惡:“江窈兒,你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呦,跟孔雀開屏似的,在心上人麵前就抖起來了。”楚雲梨似笑非笑,“忘了求我的時候了?”

張世理慌亂的看了一眼柳悅。

柳悅皺眉,質問:“什麼意思?他為何求你?說清楚!”

語氣很是淩厲。

楚雲梨不以為然,一點都不怕她:“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跟你一個外人說不著。”

柳悅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張世理是外人,她目光冷冷看著他:“解釋!”

張世理暗自磨了磨牙。

楚雲梨已經在打量柳悅渾身上下,發覺她今兒又是一身白衣,大概是要吃東西,所以臉上沒有戴麵紗,猙獰的傷疤很是明顯,忍不住就笑了。

那笑容帶著幾分嘲諷,柳悅惱怒不已,張世理立刻發難:“江窈兒,你笑什麼?”

“就是覺得這屋中的情形似曾相識。”在張世理慌亂的神情下,她笑吟吟道,“不過以前都是我坐著,周姨娘站著而已。”

柳悅不解,隨即恍然明白了幾分,下意識問:“那個周姨娘跟我長得像?”

張世理剛想解釋,楚雲梨搶先道:“不像,她臉上沒有傷的,長相貌美得很,夫君對她頗為愛憐,每次回去必到她房中過夜呢。”

張世理:“……”

“閉嘴!”

柳悅和張世理同床共枕那麼久,又兩心相許,後來這些年相望而不能相守,二人之間能夠相守至今就愈發難得,感情越來越深,對對方也就更加了解。她一看男人的神情,就知江窈兒說出的話不算是胡編亂造,頓時氣得腦子發懵:“張世理,你如何對得起我?”

“紅兒,彆生氣,聽我解釋。”張世理慌慌張張上前,想要扶她坐下。

柳悅一甩袖子:“不要碰我!”

兩人鬨了彆扭,楚雲梨不疾不徐坐下,伸手拿起一塊點心:“世子夫人這脾氣可真大,虧得夫君能忍。周姨娘是夫君的妾室,他天天回去陪著,對其無有不應,我這個做主母的都沒發脾氣,世子夫人這一通發作,算哪門子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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