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已經許久沒有痛苦過,他都已經快忘了那樣的疼痛,瞬間就慌了。
“我晚上會肚子痛?”他之前還提著一顆心,以為是剛好半個月痛一次,可這都半個多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以為藥效過去了呢。
楚雲梨眼神意味深長:“等著吧。話說,雖然你和柳悅沒有見麵,但……這同甘共苦還是做得到的。”
張世理臉都黑了。
也就是說,柳悅那邊也會特彆難受。
*
深夜,張世理痛得滿地打滾。
而柳悅也痛得從內室滾到了外室。
最近姚青山為了惡心她,也不去其他女人的房中,就算去了,深夜也會回到正房睡覺。迷迷糊糊間忽然聽到地上有動靜,他點亮了燭火,就看見痛得滿身冷汗,渾身發抖的柳悅。
“你怎麼了?”看著特彆滲人。
姚青山都有些站不住。
柳悅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眼神裡滿是哀求。
姚青山皺了皺眉:“很難受?我給你請個大夫來吧。”
柳悅搖搖頭,一把揪住他的衣擺:“沒……沒有用……”
“諱疾忌醫要不得。”姚青山一點都沒有多想,以為她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鬨肚子,所以才這麼痛苦。他也不想留在這個屋子裡了,當即拿著衣裳就去了廂房。
柳悅獨自一人關在黑暗之中,好幾次以為自己會昏死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在一片痛苦裡,她不停回想自己過去,總覺得自己做錯,她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為了所謂的感情將自己折騰到這麼淒慘的境地。
直到外麵天蒙蒙亮,柳悅渾身脫力,才感覺到疼痛漸漸退去。除了渾身有些乏力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不適。
天都亮了,姚青山請的大夫也終於到了。
柳悅不報什麼希望,果然,大夫什麼都沒看出來。說她有些著涼,還讓她少思少慮多休息。
姚青山並不知道她痛了一宿,大早上的還過來了一趟,在外人麵前,他做足了疼愛妻子的做派。
“下次可不能亂吃東西了,記得穿衣,彆再著涼。”
柳悅低著頭聽著他的囑咐,沉默許久,道:“我有話跟你說,讓屋子裡所有的人都下去。”眼看姚青山不以為然,她強調,“事關你的性命!”
姚青山半信半疑,到底還是讓人退下,他親自上前關上了門。
“說吧。”
“我昨晚會那麼痛,其實是因為中毒了。江窈兒那個毒婦在報複我。”柳悅已經認命,憑她自己是對付不了江窈兒的,這時候就得尋求幫手。
她不敢去找國公府幫忙。畢竟,當初國功府接受了一個嫁過人的女兒,卻沒有讓她另外嫁人之後還和原先的男人藕斷絲連,國公府丟不起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她。彆說幫她討公道了,說不定還會主動清理門戶,直接要了她的命。
思來想去,她覺得隻能讓姚青山幫忙。
畢竟,姚青山知道她和張世理之間的那些事,也知道她虐待了江窈兒的女兒。
而聽到這話的姚青山一臉驚奇,上下打量她:“你可真會扯。人家一個商人婦,敢對你動手?話說,大夫說你是生病,可沒有說你中毒。難道那女人本事這麼大,能夠收買侯府的大夫?”
柳悅閉了閉眼:“她真的下毒了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可真行。搶了人家的男人,虐待了人家的女兒,現在還不放過人家,還想讓我幫你為難她。”姚青山嘲諷道:“她撅了你家的祖墳麼?”
柳悅:“……”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有一個字的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
姚青山根本就不信:“不得好死?就憑你乾的那些事,能得好死,那是老天無眼。”他起身就走,“我得去看看柳兒,她有了身孕,這個孩子應該能順利生下來。你最好彆再動手腳,如果不聽話,我也能保證你不得好死。喪妻了是可以再娶的,本世子早就不想忍你了,不要找死!”
柳悅如今自身難保,小命都被彆人捏在手上,哪裡還會在意一個沒生下來的孩子?
“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姚青山頭也不回:“放你去找奸夫?本世子沒那麼蠢,本世子的臉麵也不允許你這麼糟蹋!老實待著吧!”
柳悅:“……”她懷疑自己會被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