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柔,你過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楚雲梨直接從窗戶跳了進來。
趙父:“……”
他還想趁張盼柔從後麵繞出來的這個期間跟兒子商量一下動手的事呢。
既然沒機會商量,那就不商量了,這屋中兩個大男人,還有兩個女人,就不信製不住一個張盼柔。他眼神一厲,嗬斥道:“趙長南,把她按住。”
趙長南猶豫了一瞬,卻隻是一瞬,他就撲了過來。
楚雲梨忽然掏出了一把匕首,對著他的手腕狠狠砍下。
趙長南慘叫一聲,血光飛濺中,三根手指落在了地上。
所有人被這血腥的一幕給嚇住了,李雪嬌尖叫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氏哭叫一聲:“長南!”
她想去扶兒子,可雙手顫抖,始終不敢碰兒子的手臂。彎腰想去撿手指,又不敢觸碰,她滿臉是淚,抬頭怒瞪著楚雲梨:“毒婦!”
楚雲梨不以為然,不生氣,甚至不激動,不疾不徐道:“你們都想要我的命,謀我的財。我隻是削他幾根手指而已,這才到哪兒?我要是毒婦,你們是什麼?”
她看向李雪嬌:“有什麼好哭的?你搶我男人還委屈了?”
說話間,手裡的匕首在她臉上比劃,似乎在考慮從哪裡劃一下。
李雪嬌滿臉驚恐,就跟見了鬼似的。麵前這個女人可是的麵不改色的削人手指的狠人,如果張盼柔真的要毀她的臉,她怕是躲不過。幾乎是下意識的,她整個人往後挪,試圖拉開二人之間的距離。
楚雲梨不放過她,拿著匕首一步步逼近。
屋子就那麼大,李雪嬌還沒有退上幾步,背已經靠上了牆,她用驚恐的眼神求助地看向屋中其他幾人。趙長南承受不住削指之痛,已經痛得蹲在了地上,趙父正在旁邊試圖幫忙包紮,而婆婆拿著一塊乾淨的帕子,大著膽子將手指撿在了帕子裡。
無人能夠幫自己,她閉上眼哭著道:“弟妹,你放過我吧。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求你……求求你……”
楚雲梨慢悠悠道:“之前我想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所以讓你改口換我弟妹。但現在,我不喜歡這個稱呼了,麻煩你再改改口喊我名字。”
趙長南被手指的疼痛折騰得昏昏沉沉,恍惚間聽到這話,茫然抬頭:“盼柔……”
“我原諒了你一次又一次,你是怎麼對我的?”楚雲梨目光落在於氏手中的斷指上,“我們的夫妻情分就跟你的手指一般,從今日起一刀兩斷。麻煩你,立刻帶著你的家人滾出我的院子!”
趙家夫妻不願意搬。
付出了那麼多,一點好處沒沾上,兒子還丟了幾根手指,怎麼能就這麼離開?
“張盼柔,我兒子的手指都斷了,你不打算給個說法嗎?”
楚雲梨揚眉:“說法?要不要咱們去公堂上辯一辯?讓你們立刻滾,也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放你們一馬,如果你們不要這情分的話,那好辦啊!”
她起身就往外走,趙父眼神凶狠,忽然撲了上去:“賤婦!”
他以為能夠撲到人,撲出去的動作一往無前,沒想過自己會撲空,結果狠狠砸在了地上。
楚雲梨避開後,看見他落地,狠狠一腳踩在他背上:“讓我幫你們家賺錢,賺夠了就去死?想什麼美事呢?”
她撿起了石桌旁的一塊石獅子……張父是石匠,院子裡這種小玩意隨處可見,以前都是拿來當擺設的。
楚雲梨舉起石獅子,砸向了趙父的背。
隻一下,趙父就吐了血。
於氏看著受傷的父子倆,一時間不知道該護著誰,乾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盼柔,你太狠了……”
楚雲梨厲喝:“閉嘴!”
於氏被嚇得哭都不敢哭了。
婆媳多年,她從來都不知道張盼柔居然是這樣一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