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恨恨轉身:“我這是為了誰?”
林父站在門口,一家子商量過後,認為有必要上門緩和兩家之間的關係,他們又跑了一趟內城,可惜這一次沒能進門,無論怎麼說,門房都不讓他們進,甚至不幫忙稟告。
耗到了晚上,一家子隻能灰溜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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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後,林家消停了一段時間。
這一日,楚雲梨又新開了一家賣瓷器的鋪子,裡麵的東西樣式精美,是她自己買了山頭自己造窯口燒出來的。前前後後曆經幾年時間,廢了不少心思。
不過,隻看燒出來的這些東西,沒白費心思。新鋪子開張,她這個東家當然要親自出麵盯著,孩子非要一起,她帶上了文母。
文母最近這兩年過的日子是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不管是吃喝玩樂,想要的東西都有人送到自己麵前。就是帶孩子這件事,她不敢假手於人。
城裡好多富貴老爺和夫人得知消息後,紛紛來了。因為楚雲梨在開門後就放出了消息,每樣東西隻有幾件,有些甚至隻有一件,賣了就沒了。如此,小半個時辰之後就來了不少的老爺和得力管事。
她要價很高……這東西賣得再便宜,隻要不比土碗便宜,普通人家就不會舍得買。她賣瓷器,就是為了斂財!
楚雲梨站在門口,偶爾和相熟的夫人打幾句招呼。此時卻有人湊了過來,她認出這是自己在外城選的一對乞兒姐弟倆。
姐弟倆是在雙親走後被親戚領養,然後又被趕了出來,姐弟倆無處棲身,隻能淪為乞兒。現在姐姐已經十二歲,因為年紀太小,沒有人要她幫忙做工,她也不敢表露自己是姑娘,隻能打扮成假小子。
楚雲梨選了兩人幫自己的忙,給他們準備了落腳地,還給他們銀子買吃的。因此,姐弟倆對她安排的事情很上心。
“王家的公子回來了。”
楚雲梨在得知林傳銀回不來是被那位王公子故意到處溜後,就特意打聽了一下,得知此人也是城內的富商公子,在家行四,名奎武。
“什麼時候到的?”
“前天。”屬於女子的聲線刻意壓低,帶著幾分不自然的沙啞,“當日已經回府,聽說回來隻待半個月,然後就會離開,下一次回來,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楚雲梨點點頭,瞅了她一眼:“姑娘家在外頭浪著易被人欺負,等此間事了,你到我名下的鋪子裡去做一個女夥計吧。”
小姑娘滿臉感激,行了一禮後跑了。
楚雲梨原本還想著要怎麼去偶遇這位王公子,結果下午的時候人就來了。
王奎武今年二十出頭,看著風度翩翩,伸手細心嗬護著一位身形較圓潤的女子,兩人身後跟著一位乳娘,乳娘還抱著個繈褓。
夫妻倆挺疼孩子,時不時就回頭瞅一眼。
王奎武不認識文巧秀,進門時笑著道:“聽說此間鋪子的東家是皇上親賜的那位巧手。沒想到這個女子除了會繡花外,還會燒瓷器。”
他身邊的女子聲音有些弱:“許是有奇遇也不一定。這瓶子真好看,瞧這頸,像美人似的。”
“喜歡就買!”王奎武側頭看管事,“把這個包起來送到王家。”
管事有些為難,看向了門口的楚雲梨。
這裡麵的有些東西確實是孤品,王夫人看中的就是其中之一,已經被人定下了。
“抱歉,這東西已經賣了。”
楚雲梨出聲,王奎武才回頭望來,上下打量過後,問:“你是東家?”
“是的,有客人已經付了銀子。你們如果喜歡,可以等明年,花紋會有所不同。”楚雲梨麵色淡淡,沒有東家麵對客人該有的熱情。
王奎武有些不滿意,他自家都是做生意的,哪裡能這樣對待客人?這就不是想促成生意的態度嘛。
“皇上親封的巧手,就能對客人不冷不熱麼?”
楚雲梨似笑非笑:“我隻是針對你一個人,對彆的客人,我和鋪子裡的夥計都很熱情的。”
王奎武一臉莫名其妙,做生意和氣生財,他哪怕看不慣彆人,也不會在明麵上針對。他記得清清楚楚,自己根本不認識麵前的女人,更彆提和其結仇了。
“我得罪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