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主薄又踹了一腳孫子:“你個混賬, 無憂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呢,你這樣氣人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賈保琦, 你都已經不是孩子了,怎麼還這麼任性呢?”
說到後來,已然老淚縱橫。
賈保琦不想管沈無憂是否高興, 卻不能坐視親祖父一把年紀了還在為自己操心。當即就有些動容。
“快道歉啊, 是不是要我這把老骨頭給你跪下你才聽話?”
賈主薄說著話,顫巍巍真就要往下跪。
賈保琦哪裡受得起?
他急忙伸手去扶, 卻被老人家一把推開。他隻得轉身:“夫人, 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和雲姑娘之間門真的什麼都沒有,找她幾次, 隻是聽她彈琴而已。”
雲兒也急忙跪下,再三強調自己隻是彈琴。
柳氏見狀,嗬斥道:“你想要聽琴,可以去那些高雅一點的地方, 請一個女人跟你在院子裡單獨相處,我要是無憂,也會懷疑你們之間門的清白!以後可不能再乾這種糊塗事了。”
她眼神中頗有深意,示意兒子趕緊保證。
賈保琦垂下頭,肩膀都頹了, 仿佛身上壓著千斤重擔:“夫人,以後再不會發生這種事。”
楚雲梨想了想:“那你要對天發誓。”
賈保琦眉目一怒, 似乎要說話, 卻被柳夫人死死摁住。
“保琦,你都二十出頭,快當爹的人了, 懂點事吧。”
賈保琦看到母親眼中的哀求,到底還是妥協了。
“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出去聽琴!”
楚雲梨嗤笑:“我氣的可不是你聽琴,而是你和年輕貌美的女子單獨在一起過夜!你得保證以後再也不和除我之外的女人單獨同處一室。”
“夫人!”賈保琦板著臉,“那我娘呢?”
“你們可以留著丫鬟啊!”楚雲梨振振有詞,見他不滿,“那除開你娘和我娘,這總行了吧?賈保琦,當初你可是答應過,此生隻我一人的。你不想發誓,想做什麼?”
賈保琦憋屈不已:“我對天發誓,以後不和除了沈無憂以外的女人單獨相處。”
楚雲梨接話:“否則你們倆人都不得好死。”
賈保琦又想要發怒,賈主薄對此卻很滿意:“天不早了,早點回去睡吧。來人,把這位姑娘送回去。”
雲兒姑娘很害怕他們為難自己,得知可以離開,抱著琴就跑。
楚雲梨卻不動:“祖父,賈保琦是不是該給我道個歉?今天我要是沒有去酒樓偶遇上他,他可能真的就跟那個雲姑娘在一起過夜了,之前他承諾過……”
又拿承諾來說事,賈保琦憋氣:“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
“做錯事的人是我嗎?”楚雲梨反問,“賈保琦,你是不是想把事情鬨到我爹娘麵前?”
賈保琦沉默。
他忽然轉身就走。
柳氏想要去拉兒子,隻抓了一個空,急得直跺腳。回過頭看向楚雲梨時,滿臉的笑容:“他從小就好麵子,今天這事讓他無顏見人了,不用管他,讓他自己好好想想,回頭我再訓他一頓。”
楚雲梨認真道:“那麼,從今天起,他每日都要給我買一樣禮物,不管禮物大小,無論是否珍貴,必須每日給我帶東西。”
這不是什麼大事,柳氏一口答應了下來。
楚雲梨強調:“還有,方才母親有句話說得不對,什麼叫可以去雅致的地方聽琴?聽琴不用花錢嗎?將心比心,母親願不願意拿自己的嫁妝銀子給父親找女人彈琴?”
柳氏張了張口:“我說錯了。不過你放心,經曆過今天這件事,保琦一定不會再跑去做類似的荒唐事。稍後我讓他回來陪你睡,讓他給你好生道歉!”
沈無憂住的院子雅致又華美,楚雲梨回去洗漱過後不久,賈保琦就回來了。
再次出現在楚雲梨麵前的他臉上沒有怒氣,但好像也沒什麼精神,進門就道歉:“今天我脾氣不好,不應該說那些話,你不要生氣。”
楚雲梨冷哼:“你道歉了,我就一定得接受麼?賈保琦,剛才我問你是不是真心想要娶我,那時你沒有回答,怎麼,你想娶的是彆人?”
“沒有這種事。”賈保琦情緒有些激動,似乎泄憤一般吼出這句話。
楚雲梨看著他:“我不信!”
賈保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