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是這個理。
如果趙海棠要改嫁,想要做出自己被辜負的模樣,那把林蒼山丟給誰都可以達到目的,絕對不可能丟給自己的心上人。
劉舉人咳嗽了一聲:“林兄,其實你和柳兄之間的事,我們都知道,你確實對不起弟妹。”
林蒼山:“……”
斷袖之癖可不是什麼好癖好,在當下會被人鄙視。
他強調:“我和柳如嚴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劉舉人不好多說,隻揮揮手往後退,嘀咕:“敢作不敢當,一點都不坦誠。”
林蒼山簡直要瘋:“我可以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斷袖之癖!”
楚雲梨悠悠道:“感情和男女無關,隻看是不是對的那個人而已。我從來就不歧視有斷袖之癖的男人,但卻討厭喜歡男人卻還娶妻的人!林蒼山,我是上輩子挖了你家祖墳嗎?你為何要來禍害我?我被你毀了一生了你知不知道?”
她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將手邊所有的東西都砸了過去。有下人端了洗臉水候著,楚雲梨接過來就砸。
林蒼山躲得格外狼狽,饒是如此,還是被淋成了落湯雞,本就單薄都內衫被濕透,隱隱透出衣衫下的肌膚。
柳如嚴皺了皺眉:“海棠,你冷靜一點。”
“冷靜不了!”楚雲梨滿臉憤怒,“之前你還衝我示愛,當時你說得情深義重,我還怕拒絕得太絕情你會接受不了尋死……你是不是覺得我跟個傻子一樣被你們玩弄於鼓掌之中?”
趙夫人大怒:“有這種事?”她瞪著二人質問,“你們當我女兒是什麼?”
林蒼山嚇得頭皮發麻:“嶽母……”
趙夫人一拂袖:“當不起林秀才這一聲稱呼,我們商戶人家,配不上林秀才。這門婚事作罷,稍後你就收拾東西滾吧!”
林蒼山要的是趙海棠對他不忠,等到趙海棠有錯在先,就隻能自請下堂,還要留下嫁妝和孩子。而不是他灰溜溜被人趕走!
“嶽母,這是個誤會。”
一著急,他還跪在了地上。
此時林蒼山心裡特彆慌亂,這份夫妻之情可以斷絕,但若不能讓趙海棠心甘情願留下嫁妝和孩子,那就不能斷!
他從小很會讀書,腦子反應也快,立即有了個主意:“柳兄家裡也有即將談婚論嫁的未婚妻,他沒有斷袖之癖,和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嶽母,你彆一時衝動,讓夫人淪為笑話。”
趙夫人聽女兒說過,柳如嚴分明是個女人。
既然是女人,有未婚夫還差不多,上哪兒冒出來一個未婚妻?
她頓時來了興致:“真的?我看柳公子的打扮,應該出身不凡,不知定的是哪家的閨秀?”
柳如嚴:“……”
她就沒想過娶妻,平時還潔身自好,從不與女子親近。這一時半刻,她上哪兒找一個未婚妻出來?
“是在我家鄉。”
趙夫人並不放過她:“我記得彭縣有名的富商就那幾戶,除了柳府,也就一個孔府還算富裕,難道是孔家姑娘?”
柳如嚴不能點頭,也不敢搖頭。對上趙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咬牙道:“不是出身富商之家,隻是家境比較殷實而已。”
“原來真有一個未婚妻!”趙夫人目光意味深長打量她渾身上下,把人盯得不自在了,才慢悠悠道:“我聽說,有斷袖之癖的男人,有些對女子特彆厭惡,柳公子是哪種?”
柳如嚴頭皮一炸,在趙夫人那樣的目光中,她總覺得自己最深的秘密已經被人知道了,忙道:“我沒有斷袖之癖!”
可是,同窗不相信啊!
兩人經常同進同出,同吃一塊餅,被人發現躺在一起過夜都不是一兩次,沒有斷袖之癖,誰樂意和另一個男人這般親近?
劉舉人搖頭,跟身邊的人道:“這二人不值得相交,我們走吧。”
他衝著楚雲梨一禮:“多謝趙姑娘往日費心款待,我等告辭。”
林蒼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