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獰寵記 窮酸秀女 3442 字 10個月前

“老爺囑咐小的要將姨娘保護好,姨娘且寬心睡,小的替你守夜。”從前就對這嬌嬌小妾沒好感,那次出走,又在她屁股後頭吸灰吃土地追了許久,更是煩她煩得不行。可甭管德冒心裡怎麼不滿,嘴上仍是將馮元的交代透露給了她。

外頭為甚麼不讓彆人守著,讓德冒來,殺雞焉用牛刀?或者上把鎖不就好了,左右她還能逃出生天?所以綠鶯並不覺得待在柴房是壞事,馮元一定有他的理由,她相信他。有吃有喝,有燈有被,不算差了。還有秋雲方才的話,她雖沒當場表態,但不可否認,心裡已然有了些許動搖。

今兒這事從頭到尾都透著蹊蹺,那人到底是要害劉氏還是她,綠鶯也開始了懷疑,疑雲重重,隱約像是一場針對她的陰謀。誰要害她?馮府與彆的大戶人家不同,後宅女人稀疏。所以,懷疑馮佟氏,不算冒失。不是她,難道還能是王姨娘?且不說王姨娘與劉姑娘的親近熟稔,光是利益上,兩人都是失寵許久的,有甚麼理由去暗害呢?

直覺上,綠鶯也不認為巧慧是凶手,今日她的一番表現,被綁後的怕、急、冤、憤,不像作偽。除了她,也沒人進過劉氏的門,那就說明當時不可能有人下毒,劉氏回去後也沒吃過任何東西,唯一飲過的茶,德冒也驗過了,無毒。那麼又繞了回來,岔子還是出在了吃食上。

記得劉氏是晌午飯後來的,那早飯、午飯,可能被人投毒了?

隻要驗屍,便能清楚是否是湯的原因,或者是她在湯之前就吃過甚麼了?綠鶯此時也明白過來了,馮元剛才之所以猶疑,根本是不願去報官。試問,朝廷大員的家,無緣無故中毒死了人,能傳出甚麼好名聲?汴京九品的芝麻官少有,高品大員卻跟菜地裡的香瓜似的,隨處可見,互相碾壓、勾連扁踏,行差踏錯便能身敗名裂。

當初因為她被張軻窺伺,馮元與之起了衝突,“當朝右通政與右僉都禦史為了個美婢爭風吃醋”一直是汴京城整整一個月的談資。這可不是讓人或笑或羨的風流美事,這是死了人,稍有不甚,馮元就能被人參上一本“私德有失、治家無能”的折子。

今晚注定無眠,綠鶯想了半宿,不知幾時,迷迷糊糊地闔上了眼,仿佛隻是休息了那麼一瞬,天就亮了。

心事重重地往身上套著衣裳,今兒就是臘八了,若不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此時灶房應該正燉著粥,而她的豆兒也拍手咯咯地撒嬌待哺,隻能說世事無常。剛穿好衣裳,就見春巧風風火火跑了來,不及進門就張嘴嚷嚷道:“姨娘,謝天謝地,可算真相大白了,剛才凶手自首啦。”

綠鶯正怔著,春巧笑意不減,臉上又添了些神神秘秘:“姨娘你猜猜,那人是誰,你絕對猜不到。”

她去哪裡猜啊,綠鶯無奈地望著她。春巧見狀,泄氣地嘟了嘟嘴:“好罷好罷,我說,是王姨娘。”

“王姨娘早就給劉姑娘下了夾竹桃的毒,奴婢從來不知道,原來花也有毒啊,夾竹桃多美啊,多虧咱們院子沒種這花。”春巧接著道:“她倆平日總處在一塊,當然方便啦。一次下一點,相當於慢性毒,說是前前後後有幾個月了,總共下了三四回。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了劉姑娘的命,誰知道,趕上昨兒個發作了,死得這麼慘,還想讓人不知道,奴婢看,就差敲鑼打鼓昭告天下啦。”

春巧越說越憤慨:“還害了我家姨娘睡柴房,簡直該死。真不明白,老爺還留著她做甚麼呢,要奴婢說趕緊送官,該審審該判判,殺人償命,趕緊處置完拉倒。放著這麼一個殺人犯在府裡,真是怪瘮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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