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的反饋很快就在侯府傳開了,所有人理所當然認為陸冰兒穩進太白書院,雙生子問題也不大,隻有許無憂肯定考不上了。
老夫人:“我早說過她考不上,他們非要我帶她上京來,還不是百忙一場?與太子做同窗,簡直異想天開!”
李嬤嬤:“還是早日將她送回金陵,免得夜長夢多,損了老夫人與三少爺的母子之情。”
老夫人:“我好好地幫他將女兒帶大了,他該感恩才是!”
李嬤嬤:“可那許無憂一貫刁蠻,喜歡胡說八道,若她將在金陵的事抖出來......”
老夫人:“我才不怕!那孫婆子在我手裡,她可不敢胡說!”
綠竹院內,大房夫婦也閉起門來說話。
王氏:“我就說婆母帶大的孩子不會有多大出息,你不信,興師動眾地將人帶回來,現在怎麼樣?模樣模樣普通,讀書讀書也不好。幸而我聰明,想著那許無憂在皇城待不久,沒有給她單獨準備院落,沒花錢給她買衣裳首飾,也沒給她派丫鬟婆子,倒是省下一大筆花銷!”
慶勇侯:“可惜了這麼好的機會,魯國公與莊國公府家好幾個孩子都去應試,聽說考得都好!我們家唯一有希望與太子同窗的陸冰兒,還隻是弟媳的外甥女,將來也不會念著我們的好!可惜了!”
王氏:“你該可惜我們的女兒年紀都偏大,否則還輪得到那陸冰兒?但我們有禮兒啊,科考在即,這才是頭等大事,若禮兒高中,那多少權貴之家都羨慕不來呢。”
王氏:“你年輕時不是老說你三弟高中科舉之後壓了你一頭,你父親險些將爵位傳他麼?現在風水輪流轉,他們的兒子功名無望,我們禮兒倒是十拿九穩,等科考成績出來,我看三房還得意什麼?!”一個月後科考,便是他們夫婦揚眉吐氣的時候!
二房的許清林今夜也難得來了季氏的小院。
季氏:“許無憂真這麼說的?卷子太難答不出來?”
許知明點頭,“或許無憂姐姐隻是謙虛。”
許知月:“若不是為了那兩匹大宛汗血寶馬,我也不願進書院,在家裡讀書多快活自在,何苦陪太子讀書,受罪!”
“兩個混賬!”許清林怒罵道,“整日的不求上進,隻知吃喝玩鬨!”
許知明:“父親就求上進了?你不也整日吃喝玩鬨麼?”
許知月:“就是就是!”
兄弟二人氣得許清林揮手就要打人,季氏慌忙攔下,“好了夫君!他們二人不過說說而已,考得還是極好的。給我們二房長臉了!弟妹整日用下巴看人,若她的女兒沒考上,我們兒子考上了,到時候她的臉就好看了!”
許清林抬手就扇了季氏一巴掌,“都是你慣的!你看看你什麼德性!整日與弟妹比較,你比得過她麼?她是世家出身,你家商賈出身、”
雙生子擋在季氏麵前,“你怎麼打人?!”
許清林拔高聲音,“怎麼?你們還想忤逆父親不成?!”
許知月抬手推開許清林,“你走開!”
雙生子的個頭早就超過了許清林,如此護在季氏麵前,許清林頭一回有了忌憚,“好好好,若是考上了,我不同你們計較,若是沒考上,小心一頓鞭子!”
清林甩袖離開,往美妾房裡去。他是早厭煩了季氏想休她,膀大腰圓,低賤出身,日日感歎若當年自己娶的是上官喬,說不定高中的便是自己了!過幾日就尋個借口寫休書!
綠水苑裡,許清川一籌莫展。
上官喬勸道,“你愁什麼?我原本就沒對她寄予厚望,是你自欺欺人。現在如何?隻冰兒一人有希望進入甲班。等中秋過後,就派人送母親還有無憂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