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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救下來沒有啊!”
白洢一臉驚恐看著宮女,自從先皇去世,她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在受不了其他的刺激了。
若這個女兒再出了什麼事,她可能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小宮女也氣喘籲籲的,她進屋發現符陶的時候,見她躺在床上,手腕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染紅了大半張床單。
嚇得她當即就倒在了地上,哭喊著叫了太醫,算是救回了符陶和自己一條命,上吊毒發的宮中見得多了,像這麼慘烈的情形她也是頭一次見。
“是救下來了,太醫已經給包紮過了,隻是傷口太深,險些傷到骨頭,恐怕以後要留好深一道疤了。”
聽著她的描述,白洢頭暈目眩,她的女兒向來乖巧懂事,從來都是最省心的孩子,不想這件事上就如此想不開。
其實她也是希望兩人能喜結連理的,隻是黃蘊那邊不同意,兒子那邊為了麵子又不肯鬆口,最後隻有她這個可憐的女兒被害到如此地步。
她再聽不得一點壞消息了,沒站住差點摔倒,“母後!”容芊妤眼疾手快去扶,隻見她愣愣看著她,麵色慘白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良久擺了擺手,“無事了就下去吧,都下去!”
見狀符樺也去勸她,“母後彆擔心了,陶兒會沒事的!”
說罷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打到了他的臉上。
這個兒子太讓她失望了,原本以為這孩子隻是於感情上不認真,人還是好的,至少覺得他是能分清輕重緩急的人。可如今看來他也是不準備放過他這個妹妹了,符陶自殺她不說勸一勸,詢問情況,滿腦子都是他那一點利用人的小伎倆。
這點容芊妤一直看在眼裡,她原來對他也是滿心期許,也是真心實意想跟他白頭到老舉案齊眉的,隻是到頭來都是自己瞎折騰一場。
從第一次見麵讓她下不來台開始,到第一次她主動示好被數落,到後來被陷害,被他利用著搬來救兵最後連皇後之位都是她自己掙來的。也許從一開始她就該相信薛霽的話,這個人是有真心,可永遠不會把真心放在自己身上。
他的的確確就是個小人,能利用的人儘能利用,滿心滿眼隻有自己的利益。
這件事白洢忍了很久,一忍再忍也沒換回來符樺的回心轉意,現在看見他隻有失望。
她聲嘶力竭地把怨恨全發泄在了他的身上,打了一巴掌還不是很解氣,她身體虛弱,又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滿臉猙獰地質問道:“若不是你咄咄逼人,陶兒會去死嗎?”
符樺理虧順勢跪了下來,屋中眾人也儘數跪下。
他很會使這些表麵功夫,這一點容芊妤也是領略過的。
“哀家就這麼一個女兒,你若是把她逼死了,哀家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她若有什麼好歹,哀家也立刻去死,一同去找先皇評評理!”
容芊妤陪在她身側寬慰,“母後千萬彆動氣,千萬彆動氣!”
她給白洢遞了一杯熱茶,她喝了口茶,終於緩了口氣,“夏國的使臣若是能打發就儘快打發了,若是不能打發,那你就去想辦法,就不信了他們還能要哀家的命不成!”
符樺不為所動,他隻想不花一兵一卒把事情辦了,和親無疑是最方便最省錢的方法。公主下嫁也是要添嫁妝的,這倒不費他什麼經曆,這是他能想到最省時省力又一勞永逸的方法。
白洢又看了他一眼,拿起桌旁的茶杯就朝符樺扔了過去,“哀家的陶兒不是你隨便搪塞的玩意。”
符樺再度擺出謙卑的姿態,“那母後又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兒臣願意一聽!”他這樣逗逗逼人,跟他登基前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你少給我擺架子,好好說若是說不得,那也彆怪哀家不留情麵!”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宮女進來通傳,“太後娘娘,陛下,皇後娘娘,六公主來了。”
“她來做什麼?”白洢不耐煩道,這件事最開始本來就不想太多人知道,現在鬨成這樣。
宮女看出來太後不太願意,小心翼翼地道:“殿下說,請陛下提她為嫡公主,她願意替長公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