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要開鼎煉丹嗎?”
“怎麼跑到這裡煉丹了?”
“今天是迎親的日子,他在這裡煉丹什麼意思?”
“誰認識那尊鼎爐,好強的氣勢!”
“我從來沒有從一尊鼎爐上感受到這種壓迫。”
碼頭上的各方賓客紛紛駐足眺望。
“去看看什麼情況。”楊家族老們臉色陰沉,今天是他們楊家迎親的喜日子,竟然有人不知好歹。
這豈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他們海神島的臉。
沒等碼頭上的人過去,一位侍衛已經急匆匆趕過來:“那人是來獻丹的,希望能拜會魏家。但魏家質疑他的丹藥並非他自己所煉
,就扣下丹藥,給了丹藥的材料,讓他滾。結果……他……他竟然要證明自己。”
“什麼丹藥?”
“大羅赤陽丹。”
“準聖品丹藥?”
“魏家那裡檢查過了,確實是真正的大羅赤陽丹。”
“他要當眾煉丹?還是煉準聖品丹藥?”
楊家族老們的表情都精彩起來。
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所謂的‘準聖品’丹藥,實質就是六品丹藥。
但是,由於某些丹藥的特殊功效,以及特殊的難度,普通大宗師級煉丹師很難煉出來,隻有小部分資曆老經驗多的大宗師才能
嘗試。而且,還需要特殊火焰控製,以及特殊的煉爐輔助,所以有了‘準聖品’的稱呼。
連他們海神島的魏家,能獨自煉製準聖品丹藥的,算上那老祖宗們都超不過十人。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煉丹師,竟然要當眾挑戰。
到底是真的自信,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叫什麼名字?”
“薑毅。”
“薑毅?沒聽過啊。”
“是很陌生。”
海神島的族老們望了眼遠處鼎爐。膽敢在海神島外麵當眾煉準聖品丹藥,應該是有些把握的,而且那尊鼎爐看起來很特殊。這
樣的煉丹師不說是名動神諭之海,至少是有些名聲的。但是他們想來想去,都記不起來有這麼一號人。
“我去看著,你們繼續招呼客人。”一位族老整理衣裳,繃著臉走向海麵。
其他族老們堆起笑容,招攬賓客繼續進島。
但是在了解到情況後,各方賓客都停下了,望著遠處鼎爐議論紛紛。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煉丹師如此灑脫,招出鼎爐直接開煉。”
“煉製五品丹藥都需要精心準備,何況還是準聖品丹藥。”
“能單獨煉製準聖品丹藥的煉丹師,放眼神諭之海都沒多少,這個薑毅有誰聽過嗎?”
“我怎麼看他很年輕啊。是服用駐顏丹藥了嗎?”
“這裡可是海神島,今天是迎親之日,如此灑脫的當眾煉丹,如果失敗了,可是會顏麵掃地的。”
“是啊,煉丹師很看重名聲,這個薑毅竟然敢拿自己名聲開玩笑。”
人們紛紛走到碼頭前端,眺望著天空突然出現的好戲。
許丹、李寅,都替薑毅捏了把汗。
他們雖然見證過薑毅在石殿裡煉出大羅赤陽丹,但那畢竟是準聖品丹藥,能成功一次,不代表能輕易成功第二次。
剛剛被拒絕,如果再失敗,他們今天恐怕是真的進不去海神島了。
說不定隻能灰溜溜的離開。
薑毅表情嚴肅,精確地控製著鼎爐裡的火焰,時而猛烈,時而壓製,時而平穩。
準聖品丹藥確實非常困難。
不同的藥材,對應著不同的溫度。
不同的時機,還需要不同的火候,
各種藥液成型之後,需要巧妙的交融,那時候更需要極為細致的控製。
而且,一顆準聖品丹藥對應著幾十類藥材,每一類都是幾十株甚至幾百株。
它們各自屬性不同,藥效各異,如何把它們凝練成各種需求的藥液,並最後完美交融到一起,達到理想的效果,絕對是個浩大
的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