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說他們的命是我的，我心裡其實沒有多少感動，反倒是覺得有些不得勁，自古以來，教化確實是害死人。
我看著這一百薩滿勇士，說道：“記住了，你們的命隻屬於你們，不屬於任何人，你們的命運也隻有你們自己能做主，這是常識！”聽到我的這句話，薩滿教的這些勇士，一個個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最後他們還是一口咬定的說道：“薩滿大王，天地君親師，忠於薩滿天王是天地賦予我們的使命，我們就是為忠於薩滿大王而生的。”
“這些人都是古薩滿教的吧？”我轉頭朝著老薩滿教主看了過去，開口問道。
薩滿老教主點了點頭，解釋道：“新薩滿教的人，思想都很反派，他們承認你是薩滿教的大王，但是他們並不願意為你而決鬥，所以沒有辦法，我隻能從古薩滿中找人了。”我聽完以後，點了點頭，轉頭朝那些薩滿教勇士看了過去，說道：“我再說一遍，你們每一個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你們不是為了忠於我而生的，你們是為了忠於生命而生的！”
“門巴王的那些羽民你們有人也見過了，明天的決鬥，實話說，我沒有勝算，大概率大家都會死，我再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你們去和新薩滿教的人溝通一下是要忠於君王還是要忠於自己的這個問題，如果溝通完以後，還願意選擇決鬥，明天就到營帳外麵集合吧。”這一百薩滿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之中那笨拙的清澈，也開始閃爍起了思想的疑惑。
隨著夜晚的到來，天空之中出現了漫天的星辰，頭頂那些著千百億曆史的恒星，如一雙雙眼睛一般注視著我們的這一片大草原，也許，在他們星係，曾經也有如此多的生命的存在。
夜晚，是草原的狂歡。空中牛肉羊肉的香味，衝散了明天大決鬥的緊張，圍繞著火架席地而坐的薩滿子民，喝著蒙古-獨有的奶製酒，聊的你濃我濃。
我喜歡熱鬨的清淨，所以沒有坐在人群中間，而是和老教主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啃著烤焦的羊肉。
“咦，申淑儀呢，怎麼沒有過來？”我吃到一半，這才發現，沒有看到申淑儀的身影。
“她呀，她在給你做薩滿神衣呢，說你明天就要用，就不來了。”說著，老教主就舉起了手中的奶製酒，說道：“來吧，我們喝一個，為了明天決鬥的勝利！”
“老教主，下次和你喝吧，明天要辦正事，喝多了，耽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