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雲璋不想帶沈寶殊去見怪物,可是他又逆不過沈寶殊。
隻能偷偷騎馬,帶著沈寶殊去了裴府的後門。
誰知道兩人剛摸到偏僻後院,就看到一行錦衣衛,手裡拿著帶著尖銳倒勾的鎖鏈朝裡走。
很快屋裡便發出一陣打鬥的聲音,一個護衛從封死的窗戶那裡砸了出來。還有護衛捂著受傷的胳膊,一臉驚恐的從屋裡跑了出來,大聲喊‘怪物發狂了’。
刀尖劈壞桌椅的聲音‘砰’地傳來,裴雲璋拽著沈寶殊緊張的躲在了芭蕉樹下。又是‘哐當’一聲巨響,緊跟著鐵鏈落地和少年痛苦的悶哼聲傳來。
沈寶殊腦子一激靈,裴濟受傷了。
沈寶殊衝進屋,就見錦衣衛手中的倒勾,狠狠穿透了裴濟的琵琶骨。沉重的鐵鏈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身型消瘦的白發少年被拖拽在地上,鐵鏈穿透琵琶骨的劇痛,讓他單薄的身體輕輕顫抖著……
沈寶殊腦子‘嗡’地一下熱血上頭,她憤怒的衝過去:“住手!你們想乾什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胳膊就被人拽住。
“沈寶殊,你又想壞我好事!”裴妙華惡狠的瞪著沈寶殊:“他和盜賊是一夥的,是朝廷欽犯,你想乾什麼?你想害死我們嗎?”
“他要是和盜賊一夥的,根本就不會舍命救我。”沈寶殊根本不信裴妙華的話,天底下沒有比裴濟更清肅正直的人。
更何況裴濟如今隻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他什麼都沒有做錯,這些人卻如此狠毒的對待他。
琵琶骨被鐵鉤穿透,該多疼啊。
沈寶殊掙紮著去推拽住自己的裴妙華,口中卻對那些錦衣衛大喊道:“我乃鎮撫司沈大人之女,我可以作證,裴濟同盜賊沒有任何關係。”
“胡說什麼。”裴妙華聽到沈寶殊的話,害怕事情敗露,一邊伸手去捂沈寶殊的嘴,一邊對那幾個錦衣衛使眼色:“快把人帶走。”
錦衣衛手中的鐵鏈狠狠一拽,倒在地上的裴濟被拖行了幾步。他雙手死死拽著穿透琵琶骨的銳利長勾,想掙脫禁錮。
可裴妙華在他的吃食裡麵下了軟筋散,本就全身無力的裴濟,剛才又同看押他的護衛和錦衣衛殊死搏鬥了一場。此時受傷嚴重,隻能勉強用力拽著穿透身體的長鉤,整個人都疼的血肉模糊。
沈寶殊氣的渾身哆嗦,裴妙華還想捂她的嘴,把她拖出去。
沈寶殊用力咬在裴妙華手背,趁裴妙華吃痛鬆手的時候。沈寶殊直接推開裴妙華,朝裴濟那邊撲過去。
那幾個錦衣衛看有人撲過來阻止他們辦案,本想拔出繡春刀直接砍過去。可到底忌憚沈寶殊的身份,沒敢拔刀,卻也不肯放過沈寶殊。
有人想拿繩子去捆沈寶殊,卻被沈寶殊一把奪了彆在腰間的繡春刀。
“彆過來。”沈寶殊拿著繡春刀亂砍,臉上不知道在哪兒沾了血,此時蒼白著一張臉對抗錦衣衛:“你們誰敢過來,我……我……我就……”
沈寶殊拿刀橫隔在自己脖子前,厲聲道:“我就自戕在這裡,我看你們誰敢同我爹爹交代。”
沈寶殊不知道沈父有沒有參與進這件事?所以她不敢讓人去叫沈父。
她現在能賭的隻有自己這條命。
堵的是錦衣衛和裴妙華害怕她死在裴府,最後不好同沈父交代。
畢竟沈父此時對外的形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