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縉上輩子野心勃勃的四處征戰,導致各國戰火四起,民不聊生,不就是因為有了手銃、大炮這些殺傷力極強的武器麼?
如今裴濟也提前擁有了,想想就美滋滋。
還帶著墨香的圖紙被小女娘疊的整整齊齊,裴濟依舊是打坐的姿勢,白發映襯著冷冰冰的容顏,神色嚴肅。
沈寶殊又將圖紙藏在了他胸口,收回手的時候,還故意拍了拍他的胸口:“三叔給點反應啊。”
裴濟盯著他,紅瞳如琉璃,光華流轉。
沈寶殊自個兒倒是紅了臉。
她不好意思的低頭抿了口茶,雙眼卻望著放在裴濟手旁的糕點。她抿了抿唇,水汪汪的雙眼巴巴的望著裴濟:“三叔,把糕點挪過來可好?”
空氣靜默了一會兒。
沈寶殊又補充:“我想吃。”
小女娘眼睛乾淨的像是揉進了光,眉眼彎彎的望著人時,溫暖明亮的教人心軟。
穿著寬大僧袍的垂眸,將糕點拿了過去。
“好吃。”沈寶殊咬了一口,驚訝於口中的桂花糕綿軟紮實的口感,同她上輩子在宮中愛吃的糕點口味相同,連其中的流酥軟餡兒都是她愛吃的紫色芋泥。
“這是哪家的糕點呀?”沈寶殊問道:“真的很好吃。”
裴濟輕輕搖頭,纏繞在手腕間的佛珠勒緊,有些疼,卻讓人更加清醒……
日光落儘,天色漆黑的時候,沈青雲急匆匆的趕了回來,一臉擔憂的拉過沈寶殊:“二丫頭,聽說你今日同四皇子一起遇襲了?”
沈青雲拽著沈寶殊的手,見她脖子和手掌的傷不嚴重時,這才鬆了口氣,又問道:“四皇子如何了?”
“四皇子無礙。”沈寶殊將手抽了回來,又被沈青雲一把握住:“那四皇子可曾說什麼?”
沈寶殊抽手的動作一頓,抬頭看著沈青雲:“爹爹,你想知道什麼?”
沈青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爹爹就是想問四皇子知不知道刺殺他的人是誰?想知道四皇子對裴家和永安侯府是什麼看法。”
若是從前,沈青雲必定不會讓沈寶殊知道他的公事。
可如今很多事情都因為沈寶殊的‘誤打誤撞’,走到了沈青雲都很難把控的地步。
如今沈寶殊又同四皇子有了交際,所以沈青雲借著喝茶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後,又將一些事情告訴了沈寶殊:“今日裴光禮在鎮國公府嫡女的引薦下,在醉仙樓求了四皇子去救永安侯府。”
沈寶殊皺眉。
雖然父女關係不如上一世那樣緩和,可到底還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兩人都懂。
所以這一刻父女兩人對視一眼,心裡是前所未有的默契:不能讓裴府搭上四皇子的關係,更不能讓永安侯府逃脫。
“爹爹,我大約知道今日行刺四皇子的是何人。”
沈寶殊一開口,沈青雲雙眼淩厲的看過去。
緊跟著就見沈寶殊從袖袋中,拿出一塊令牌:“這是今日黑衣人挾持女兒時,女兒從黑衣人身上偷偷取下來的。”
玄鐵做成的令牌,上麵沒刻字,可是令牌上的花紋卻看著很奇特,像是某個家族的族徽。
沈寶殊上輩子也曾見過這種令牌,但她不相信沈青雲,所以對他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