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愣了下,複笑起來,很快接受了從客人到家人的角色轉換。
“神君......你、你怎麼沒穿衣服?!”蠻蠻是總能抓住重點的那一個。
陸吾垂眼看,忽然想起來,除了粽子香囊,其他衣服都落在青檀山的古樹後麵了,變回來時就隻給他剩了件中衣。
無憂不以為意說道,“我一睜眼他就這樣了呀。”
眾人齊刷刷朝陸吾看去,然後爆發出千奇百怪的獸鳴和尖叫聲。
本來還可以解釋一下,但無憂的這句話無疑是證實了小獸們腦中的黃色想法,現在是鐵證如山,百口莫辯了。不過他也沒想辯解,畢竟被彆人誤會他和無憂有一腿的滋味,還不錯。
換上副嚴肅麵孔,卻唇角微揚,“散了吧,無憂累了一晚上,現在要去泡湯解乏,你們彆擋路。”
小獸們聽了更加興奮了,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站成兩排給無憂列隊開路。
一道體態風流的曼妙背影在相望宮寢殿門口徘徊,看見陸吾走來,立刻輕移蓮步迎上去,“不淫在此等候神君多時了。”
陸吾恍若未聞,掠過她闊步朝前走去。不淫提裙輕追到他身側。
那幽藍色的眸子敏銳地掃了她一眼,魄人的力量逼停了她的腳步。
心生畏懼,卻又不敢怠慢玉帝交代給她的事,急急喊道:“無憂,事關無憂!”
前麵的男人忽然停下,轉身看向她,聲線冷若冰霜,“你也配提她的名字。”
不淫緊抿著唇,她生來高貴,還是第一次對人這般低聲下氣,趨步向前,柔柔說道:“神君喜歡無憂,大家都看得出來。可這傻丫頭至今渾然不覺,神君可曾細想過其中另有緣由?”
見陸吾不為所動,大聲喊道:“無憂不會埋屎,都是因為她那時作為靈獸的靈根被壓製了!靈根堙滅,所以情智不開,神君就算做得再多,撼動不了她的心,也是枉然!”
陸吾檢視她,目光好似能在她的身上灼出一個洞。
“神君位格高高在上,助無憂成仙是輕而易舉的事。可連玉帝和您都破不了的結界......天界除了他,還會有第二人嗎?若我記得沒錯,三界內能得天帝親自封印的隻有凶獸禍鬥,此事神君不會不知悉。”
陸吾瞳孔驟然縮成一道豎線,卷起一陣風,直撲不淫。
不淫捂著胸口倒退幾步,輕笑道:“怎麼?若真是天帝親設的封印,神君便不管無憂了嗎?”
陸吾默了一會,問道:“是玉帝讓你來的?
不淫身子震顫了下,一雙美目瞬間盈滿哀戚色彩,“不是,這些話是我以無憂前主的身份說予神君的,若神君不信,當我從未來過吧。”
那雙魄人的眼睛再次朝她看去,似蒙了一層薄霧,晦暗不明。
“替我轉告百忍,他暗中所圖謀之事我並非沒有覺察。既然想要取我而代之,不管是明槍亦或是暗箭,我皆可容忍。”
頓了頓,神色倏忽變得冰冷可怖,“唯獨無憂,他若想用無憂來拿捏我,本君也不是沒做過弑神這種事。”
不淫驚愕在那裡,遲遲緩不過來,諸懷竄了出來,牛臉傲慢地一揚,也不拿正眼看她,鼻腔裡哼出兩個字:“送客。”
打發走不淫,諸懷笑嘻嘻貼到陸吾身邊,打斷了他的沉思。
“神君覺得那女人說的是真話嗎?”
陸吾凝神良久,“她沒有必要騙我,至於為什麼突然來跟我說這些,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