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日,她無意撞見她那人人口中端方持重的好夫君,居然在一方幽密之地與一女子私會。
“今晚,我不允許你和她在一起!”
彼時,王逍瀟無意中偷聽到這位女子的言語,眉頭猛然一跳,不知宋溫如和一個女子在乾什麼,更不敢猜想是什麼身份的女子,居然可以這樣明目張膽地要求一個丈夫遠離他的妻子。
她的本能告訴她,即便她是這個女子口中的“妻子”,她也不能闖進去質問。
一息的沉默之後,就是宋溫如的一聲輕“嗤”,未等王逍瀟琢磨自己丈夫的用意,他人已走出,立在她的眼前。
四目相對,他垂眸盯著她,旋即緩緩開口:“你聽進去多少?”端雅的姿容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沒有情緒,沒有表情。
她沒想到,自己反而成了那個被質問的人。
“你,聽見去多少?”宋溫如再次開口,聲音有了頓挫,顯得愈發硬冷。
王逍瀟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袖,指甲狠狠地鉗進皮肉裡,好像也沒那麼疼。“我什麼都沒聽到。”她不敢再看他,垂頭隻盯著自己的繡鞋。
“你不該來這!”一向柔潤的宋溫如居然沒有掩飾自己情緒,不悅地皺起長眉說道。
當晚,她沒有迎來與宋溫如約定好的圓房,而是好了幾日的病,忽然又席卷重來了,來勢比上次凶猛得多。
恍惚之間,她看見一個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床邊,暗色的輪廓不甚明晰,反而映襯著他的臉頰線條凸浮有致。
那人道:“逍瀟,我願與你長久,但平都公主不願,剛才你將我們的話聽見去多少,她都不會放過你。事關皇族辛秘,不是你我能擔得起的。”
“……所以,你隻能先遂了平都公主的願,先死去。”
“彆怕,你隻是假死,待你再睜眼,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王逍瀟原想著,他給她的交代,該是讓她假死之後,給她安排一個去處,等有來日,他會去接她。
可再睜眼,入目皆是一團漆黑,空氣潮悶,彌漫著土腥的味道,她伸開雙臂,感到自己被封閉在了狹小的空間裡。再傻她也該曉得了,自己原來還在棺材裡。
她用雙手奮力向上頂,棺蓋微微鬆動,一絲亮光透了進來,她喊道:“宋溫如?宋溫如?”
“你在叫誰?”
透過一線亮光,王逍瀟看見垂曳於地的裙擺緩緩靠近,“你還真以為你的好夫君能來?王逍瀟是吧,你可憐極了,本宮倒有些同情你呢,居然心心念念一個親自給你下毒的人。”
是平都公主!她怎麼會在這?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們成親那晚,本宮對阿如隻說了一句,希望他有借口不能與你洞房,他便親自刺傷自己。自此他便搬離新房,在廂房養傷。傷將養好,禮部派他外放辦事,這一去又是近兩月,也是為本宮所安排。甚至多少次,他向你說要入宮麵聖,都是去見的本宮。他哄了你多少次,你隻是不知道罷了。”
真的麼?
這是真的麼?
原來,原來這些事都是平都公主所為,而,宋溫如他默許、甚至還配合。
看不到平都公主的表情,通過聲音也能想象得出她此時像看小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