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痕留在了鐘莎的臉上。
她瘋了一般的推開人群跑,結果還沒跑兩步就暈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和鐘家父女保持了距離。
林檎玉站在司璽丞的身後,玩味的看著這一幕。
以前怎麼沒發現,有人撐腰這麼爽?
剛想著,她就看清楚了方才喊住石越的人。
正是舉辦這次宴會的主人——白隆。
他的身邊自然跟著白然嘉和白靜筠。
在看見鐘莎還在流血的刀傷時,白靜筠怔了怔。
白隆年近五十,眼尾的褶皺遮不住他的雙眸,裡麵的算計打量毫不掩藏。
這會,他的臉上是偽善的笑容,“璽丞,今日好歹是我做東,不如賣我一個麵子,讓此事作罷。”
白靜筠也在此刻開口:“二叔。”
她和司家正在議親的事情不是秘密,眼下這句“二叔”,便是擺出來了司家少夫人的姿態了。
可司璽丞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
隻是轉頭看著林檎玉,“你覺得呢?”
他的眸子帶著某種認真,讓林檎玉感覺不管現在提出什麼他都會辦到。
鐘莎不過是個棋子而已,主謀可是還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麵前。
“這位鐘小姐剛剛不是還有話沒有說完嗎?”
林檎玉笑著,目光不偏不倚的看著白靜筠。
“聽上去,她今天誣陷我,似乎是被指使的。”
白隆的臉拉了下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誤會而已。”
“那……”
林檎玉依舊在笑,但怎麼看都像是在嘲笑。
但她餘光突然看見了從二樓下來的老人身上。
齊老爺子。
看這樣子似乎是要走。
“是我多心了。”
她的話鋒一轉,隨後就挽住了司璽丞的胳膊。
“二哥,待會你還是帶著我吧,我不想和你分開了。”
說話時還頗有幾分可憐的意味。
司璽丞瞧著她,眉毛輕挑著應下了這句話:“好。”
白靜筠的一顆心才落到了地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