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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臣 羊角折露 4451 字 10個月前

想拍張照片。”

夏歸楚愣住,他順著曹南宗的提示苦思冥想,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回事。

曹南宗的記憶卻很清晰。

那天他想給夏歸楚一個驚喜,沒有事先通知就去了愛人的學校,人坐在車裡,望向對麵的校門口,沒過一會兒就見夏歸楚和丁洵並肩走出校門。

雨是突然下起的,這種午後小陣雨,曼城人都不當一回事,街上幾乎無人撐傘,丁洵脫了外套,支在夏歸楚頭頂,兩個風華正茂的大學生互相凝望,說說笑笑,青春寫滿兩張臉。

斜風細雨不須歸,曹南宗不得不承認,那真的很美,像青春電影裡會被人瘋狂截圖的一幀。

而他呢?是美麗畫幅外被裁剪的那個。

從小到大,曹南宗沒去學校上過學,所有教育都是在聖壇完成。

師父……噢,他媽媽雲流女士說,這是月君的特權,不用和常人爭搶競爭,可聽夏歸楚繪聲繪色地講述自己多彩的校園生活,曹南宗也會好奇,會羨慕,做那個和他一起苦惱選課掛科,一起食堂排隊,一起笑著走出校門,用外套替他遮雨的學長,是什麼感覺。

眼睜睜看著兩個人走遠,曹南宗閉上眼,沒有下車叫人。

也許要怪就怪那天他穿了皮鞋,像小孩裝大人,雖說是價格昂貴的手工小牛皮,腳趾縮在裡頭卻萬分彆扭,潮熱逼仄,遠沒有赤腳被夏歸楚捧在手心舒服。

他不喜歡曼城,可夏歸楚顯然很喜歡這裡。

“我一點印象沒有的事,”夏歸楚狐疑的聲音將曹南宗拽出回憶的暗河,“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你啊……”曹南宗輕輕歎息,搖了搖頭,“你啊。”

記憶中丁洵為夏歸楚擋雨的眼神,是連當時的自己看了都覺得驚心的癡,可夏歸楚仿佛一個瞎子,身邊熊熊燃燒的愛火他竟瞧不見。

他的眼裡似乎隻有攝影,和透過黑洞洞的鏡頭折射的整個世界,要如何才能與世界為敵?五色令人目盲,區區一個求愛之人,又怎麼瞧得見?

丁洵做不到,曹南宗也是失敗者。

剛才夏歸楚那麼決絕地拒絕丁洵,曹南宗趴在沙發上,竟生出幾分同病相憐。

阿楚是這樣狠心的,一旦決定,絕不拖泥帶水。分手也是他先提的,他說如果等曹南宗自己來提,等到天荒地老一輩子糊塗過去,也聽不到半點消息。索性他來做這個惡人,他不怕做惡人。

他一直都敢做曹南宗不敢做的事。

“我知道你早就想分開,你自由了,曹南宗。”

曹南宗已經記不起夏歸楚說這話的時候,是什麼天氣,在什麼地點,他隻記得Alpha說這話的表情,嘴角掛著熟悉刻薄的笑,眼眶紅得很,像浸泡在血河裡的阿修羅。

讓人想要吻他。

如果夏歸楚真的是誘人墮落的阿修羅,曹南宗不介意遭此情劫。

可阿楚啊,都分手了,為什麼還要搶走他想說的話?

“晚安。”曹南宗不再多言,轉身準備去次臥睡覺。

“回來,”夏歸楚煩透了曹南宗神棍式打啞謎的作風,伸手就去抓他,“我什麼我,我怎麼了?不把話說清楚不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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