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對他做了什麼?不止是喃喃吧?”夏歸楚大步上前,手指猛然扣住曹暮的肩膀,“說啊!”
他依然說得很快,生怕說慢一秒,牙齒難以遏製的磕碰就會讓他組織不起語言,焦灼的疼痛,會直接鑽破心臟,化作怒吼收割喉嚨。
曹暮從未見夏歸楚生這麼大的氣,印象中的夏歸楚總是戲謔地笑著,神采飛揚,情緒最壞時也是沉默著,不願與人打交道。這點上,他和曹南宗很像,自侍身份,討厭失態,曹暮初見時還以為夏歸楚是哪個財閥的小公子,很難想象他來自戈蘭那個破舊落後的小城。
老人輕輕拍了拍夏歸楚青筋暴起的的手背,安撫道:“小楚,消消氣,他是我兒子,我怎麼舍得讓他受苦?當時他們母子勢如水火,我極力勸阻,才讓他們各退一步,達成協定,讓他做這個擦邊賬號,代替原有的責罰,隻要他能把喃喃的賬號做滿一年,他就可以離開。”
夏歸楚冷笑道:“說得好聽,要我說,他根本沒必要征求你們的意見。你講這麼多,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什麼他從來沒有異議,可他的不滿和異議從來不是嘴說,是用眼睛,用嘴角,用眉毛,用一切細微的動作說的,是你們瞎了眼,你們從來沒有認真看過。”
“你們覺得他的叛逆來得很突然?那是因為你們從來沒見過真正的他。”
夏歸楚也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真正的曹南宗,世上有誰能徹底理解另外一個人呢?何況他從來也不是那種體貼入微的戀人。
可曹南宗在自己麵前,至少不是無懈可擊隻會微笑傾聽的月君,他也會生氣,會揶揄,會敷衍,難過的時候也會哭。哪怕都是笑,笑和笑也是不同的。
曹暮臉色蒼白,像是又蒼老了幾分,聲音低低地道:“他那天也說過類似的話。”
他記得曹南宗跪在雲流麵前,笑稱叛逆期這種東西,不會缺席,隻會遲到,就當年近三十又重回青春。
之後曹南宗不聲不響挨了雲流的蓮花戒尺八十一下,勉強叫了一句師父,又顫抖地改口:“媽媽……小時候你和我講哪吒的故事,你說他天性頑劣,早晚出事……他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很勇敢……經此一劫他才有之後的脫胎換骨,求得正果。咳……可我卻在想,可以不那麼勇敢嗎?哪吒剃肉削骨,多疼啊……他的爹娘呢,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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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對之前有些讀者的反饋,我想澄清一下。
我沒覺得自己文案詐騙,也不覺得這是“追妻文”,角色的所作所為也不是“火葬場”,看過上一本書的讀者大概知道,我喜歡寫有缺點的人在感情中互相傷害又一起成長,所以攻和受都會犯錯,也都會受傷,這之中誰更主動,誰付出更多,誰感情更深,我無法用尺子去天平和量,去稱,寶寶們從中感受到什麼,是你們自己的財富,但人各有想法,不必強行說服彼此。
我有沒有寫好暫且不論,但這點初心不會變。
第27章 找死
把在場的媒體和賓客打發走,曹南宗已經累得筋疲力儘,神魂出竅。“技術問題”、“AI合成”成了今晚他最熟悉的詞句,,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