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扯閒篇,”曹南宗關上門,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看著夏歸楚,“有話快說,給你1分鐘。”
夏歸楚撚起床單上曹南宗落下的發絲,嗤地一聲笑了:“不是吧,你隻有1分鐘?”
曹南宗不想接他的葷茬,轉身麵對落地窗,看著上麵夏歸楚的影子,倒計時:“50秒。”
“你還真計時啊,”那影子從褲兜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自顧自點煙、抽煙,那點橘色光斑便成了玻璃上唯一的焦點,“都說溫柔的人其實最絕情,果然不錯。”
“給所有人紋紫蓮花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彆人?”曹南宗嘴角漾起冷笑,“30秒。”
“哪來的所有人,”夏歸楚的聲音委屈極了,“你這麼一說,我成什麼了?”
他還有臉委屈,曹南宗不理睬,繼續數:“20秒。”
“曹南宗你講點道理好吧,刺青又不是隨手塗鴉,刺壞了怎麼辦?改起來多麻煩,肯定要找人練手啊!草,彆數了,聽著心煩。”
曹南宗感覺到身後忽然貼過來Alpha熱氣騰騰的身體,淡淡的煙味混著白蘭地的香氣幽幽散開,但他仍是一句“5秒”,還附帶一記肘擊。
夏歸楚被這一記打得倒回床上,抱著肚子和被子蜷成一團嘶聲抽氣,像是打中了之前的傷處,痛極了。
曹南宗聽聲音不太妙,回身眉心微蹙:“很痛嗎?”
他伸手去扒拉陷進被窩裡的夏歸楚,不防兩條覆蓋薄肌的手臂猛地勾住脖頸,一把將他拽上去。曹南宗欲起,夏歸楚又使出剪刀腳,鎖住他的腰,一個成年Alpha的重量掛在他身上,像普臘河的水草纏著他,不得動彈。
低頭一瞥,身下的夏歸楚眉眼飛紅,嘴裡竟還叼著那根煙,煙頭橘火隨著呼吸閃爍,男人眼睛晶亮,沒有一絲閃躲,他不知道,如此坦蕩也是一種性感。
“你都看見紫蓮花了,那怎麼不再看仔細一點?我給老齊紋的是草稿,拿不出手的,給你的才是最好的。”夏歸楚把煙從嘴裡拿出來,對曹南宗呼出一口白煙,視線模糊了,唯有月光下那雙鋒利的眼,穿透迷煙,直入心臟。
黎允齊手上的紋身乍看和曹南宗腳腕上的很像,但顏色形狀都比正品模糊淺淡,手法也更稚拙,但那時曹南宗哪有心思分辨這個?
夏歸楚在電話裡罵黎允齊,為什麼不和曹南宗說清楚,黎允齊卻振振有詞重提舊賬,說自己當年被夏歸楚重色輕友,吃痛當實驗品,憑什麼給他解釋?活該今天夏歸楚被打一頓。
夏歸楚舉起手上煙頭,把它當線香發誓:“我錯了,打草稿我也不該找彆人試,就找你。”
“哥哥,原諒我好不好?”說到一半,夏歸楚似乎又反悔了,“可是你不怕刺青很痛嗎?我舍不得讓你痛,能少痛一回還是少痛一回吧。”
“我不怕痛,”聽見“哥哥”這個久違的親密稱呼,曹南宗終於開口,把礙事的鬢發挽到耳後,他低頭叼走夏歸楚手中的煙,就著夏歸楚濕潤的牙印,咂摸同一根煙的滋味,“不要找彆人。”
彆再重回什麼AO的正軌,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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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特定場合的特彆稱呼的使用,阿楚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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