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修師兄弟情誼,偶爾出門,也會叫那個語言不通的司機以送飯為名,監視他。
天真的師弟啊,以為示好拖延時間,就會有人從天而降來救他?可笑。那個娘炮Alpha都丟了總裁的權柄了,還能救誰?
“師兄,”夏歸楚跪到丁洵腿邊,把臉擱在他膝上,黑眼睛望他,“你還是不相信我嗎?”
看豹變作貓,實在有趣,可這趣味也到頭了,丁洵心想,夏歸楚的演技著實不錯,難怪能調出那麼多模特的好狀態,如果不是今晚這出記者招待會,讓他看清夏歸楚與曹南宗息息相關的情感波動,再怎麼矯飾都無法藏儘,他或許真會上當。
丁洵抬手撫摸夏歸楚後腦的軟發,另一隻手從袖中滑出細細的針管,對準Alpha近在眼前的太陽穴,聲音溫柔得起雞皮:“師弟,打電話吧,我想看,不然你就該打針了。”
“今天的份不是打過了?”夏歸楚死死盯著丁洵。
易感期早過了,但是所謂的“抑製劑”並沒有停過。
丁洵拍拍他的臉,寵溺地說:“加量的。”
趴在他膝頭的人眼神頃刻變了,一雙淩厲的眼說儘無數臟話,卻咬緊唇無法發作,無力發作。丁洵看得沉聲一笑,掐著夏歸楚的脖子把人從膝上提起,針尖始終離得很近。
“打。”
夏歸楚隻能撥通曹南宗的電話,語氣生硬地喂了一句,對麵立刻認出了他的聲音,叫他等一下,聽筒裡傳來嘈雜的人聲,想來這場直播的餘波還在震蕩中,幾聲腳步聲後,曹南宗似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聽筒裡響起一聲清澈的“寶寶”。
眼眶霎那就紅了,委屈堵住喉嚨,讓夏歸楚半晌說不出話來,針尖卻又推近了幾分,無聲的威脅。
“彆給我套近乎,你辦的什麼記者招待會,”夏歸楚按了免提,眼神示意丁洵手勁鬆點,好讓他開口放狠話,“爛透了。”
丁洵欣然鬆開一些,就聽對麵默然片刻,很認真地反問:“哪爛了?”
“第一,發型誰給你做的,妝誰給你化的,醜死了,這造型師可以直接拖出去發賣了。”夏歸楚細數著,竟然也認真起來。
“這樣啊,”曹南宗笑道,“是我自己做的造型,你是沒瞧見,公關部之前給我準備的更醜。”
夏歸楚厲聲道:“笑什麼笑,我在罵你,不許笑。”
“嗯。”曹南宗不笑了,他的聲音聽起來依然很穩定,穩定得像月亮,不管月相如何變化,千百年來都是同一隻月亮亙古不變,永恒的美。
夏歸楚跪在丁洵麵前握住手機,抬眸望月,今晚的月光也美,照著這棟木屋二層的露台,像水洗般潔淨,不那麼像囚禁的監牢,倒像個度假的小窩。如果不是身陷囹圄,他也很想支一把藤椅,坐在上麵賞月吹風。
“第二,你和那些記者、網友道什麼歉?他們這些人,認識你幾分幾秒?自己聞著味兒非要湧上來,誰稀罕他們圍觀報道?你我之間的事,需要他們管東管西、道德審判嗎?你壓根不欠他們的,”夏歸楚罵道,“曹南宗,你欠的人是我。”